李沐豐嘖了聲,“總比暈了強,忍忍吧。”
完犢子了。
我咋又想到鄭大夫的腰間盤了呢!
“沐豐啊,你真是個人才!”
宗凌大哥失笑,“小溫,我建議你捂眼睛就好,真要戴著那墨鏡口罩,你缺不缺氧先不說,下車容易摔了!”
大抵是內心陰影過重,劉小溫寧愿放棄色彩,憋悶呼吸,也不愿把墨鏡和口罩從臉上拿下來。
周身只寫滿了一句話,只要武裝到位,杜絕暈血不受罪。
我感激的朝他笑了笑,“小溫,難為你了。”
劉小溫抱著胳膊坐在那,看不清他五官,悶音滿是破釜沉舟的魄力,“小螢兒,從我認可你的那天開始,就知道你不會輕易被逆境打到,今天我也想挑戰一把,像我最喜歡的那首詩,天門中斷楚江開,碧水東流自此回,兩岸青山相對出,孤帆一片日邊來。”
我嗯了聲,轉回頭重新坐好。
自當堅定的架著孤舟,迎風前行。
昨日種種,皆成今我,切莫思量,更莫哀。
從今往后,怎么收獲,怎么栽。
“到了。”
宗凌大哥的聲音一出,我立馬抖擻起精神。
駐訓處大門的守衛站的標桿溜直,看到地方車牌抬手叫停,“同志,請出示證件。”
宗凌大哥拿出開好的介紹信,“后面的車子是跟我們一起的,去家屬住宅區,一六一棟。”
我瞄了眼,不過是一兩句話,蓋了個紅章,守衛看完退后了幾步,示意里面的崗哨放行。
大門在眼前徐徐的打開。
迎面而來的便是莊嚴和肅穆。
我本能的坐直,都有沖動去敬個禮。
宗凌大哥開的很慢,進去后只能走固定一條路,專門通往家屬區方向。
兩邊路燈林立,亮如白晝,內部依舊是高墻聳立,完全看不到駐訓場那邊的景象。
我朝倒車鏡看了眼,乾安的車子一直在不遠不近的跟著,車窗半降,這里的風都像硬朗了幾分,最直接的觀感就是大,墻壁上還寫著澎湃的口號。
一往無前,百戰無懼,不屈不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