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重音響起。
棍棒也發出了木頭裂紋的咔吧輕音。
男人肩膀的骨頭似隨之斷開,他流血的唇角一咧,直接跪躺在了地面,痛苦的低吟著。
沒暈,不過他要想站起來繼續跟我磕,也得在醫院消費到位了。
“嘶嘶……”
坐陣的男人剛躺下,被我抽了褲腰帶的王海就眉眼痛苦的從床墊上爬了起來。
他一臉剛睡醒的樣兒,揉著后脖頸還有些發懵。
站直的一瞬那褲子就很配合的落在了腳面。
王海怔怔的低頭看了眼褲子,隨即又看向我,接著又掃視了一圈室內,看到南大爺和鄭大夫還躺在門口,他的褲腰帶被我扔在不遠處,床墊上還躺著張鵬和捂襠的李肆,其中最慘不忍睹的則要屬坐陣的男子,那腦袋跟血葫蘆似的,躺在地上像是岸邊半死的魚,只能小口的倒著氣兒……
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這是怎么……”
王海揉著后脖頸愣住了。
看我的表情居然流露出手足無措。
連褲子他都顧不得提起來,好像是做了什么錯事。
是的,他不該醒,亦或者說,他醒早了。
我想都沒想的把折斷的半根棍子扔到他身前,自己掂量著辦吧。
王海低頭茫然的看了眼,隨即像是想到什么,彎身撿起了那根棍子。
緊接著,他雙手握緊木棍,像是要上香祭拜那般,對準自己的腦門。
哐當!
重重的一敲!
眼白一翻,再次暈了過去。
我兀自發出一記笑音,看啊,他多聰明。
甚至可以說,這一屋子都是識時務者的俊杰。
想害我的,想幫我的,想眼睜睜看著我被廢的……
只不過,乾坤未定,鹿死誰手,猶未可知。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