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滅了她一個實體大靈,搗了她的老巢兒,毀了她一顆血丹,還傷了她幾名信徒……
不,在她這我沒有必要去自省,作惡的明明是她,青山只會明今古,綠水何曾洗是非?
蒿里隱著靈芝草,淤泥陷著紫金杯,勸君莫做虧心事,古往今來放過誰。
對了,我還知道她背后建教了,收信徒,搞道場,塑人像,如今南大爺和鄭大夫都反水了,宗凌大哥必然會大查徹查,她那幾百號信徒敢不敢提頭去跟執(zhí)法人員磕?
‘嘀~~嗚~~~’
說曹操曹操到,院子里傳出了尖銳悠長的警笛聲。
宛如是世間最優(yōu)美的樂章,能令人卸下所有的心防。
我身體再次一晃,外借的力氣也全都抽干了,骨節(jié)跟著僵硬酸疼。
整個人都像由積木組合拼裝,貌似只要抽出一小塊,就會瞬間坍塌,支離破碎。
凌亂的腳步聲接踵而至,入戶門被來人大力的拽開,“里面的人都別動??!”
“宗哥,他倆是背叛三爺?shù)睦现芎袜嵈蠓颉∥瀮耗兀∥瀮海?!?/p>
“我在這里……”
我木木的轉(zhuǎn)回身,看著涌進來的一群人。
沖在最前面的是齊經(jīng)理和家里的五位兄弟。
旁邊的是宗凌大哥,最后是武裝的特|警人員。
眼神在半空中交匯,眾人看著室內(nèi)的景象直接呆愣,一時語塞。
“小螢兒,你的臉怎么……被誰打的?”
默了兩秒,齊經(jīng)理顫抖著音腔開口,“身體有沒有事?”
“沒事?!?/p>
我還是笑,只是他們好像都沒看出來我在笑。
摸了摸自己的臉,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連看人都感覺自己是大小眼兒。
右眼皮仍舊耷拉著,睜的都很累,“齊經(jīng)理,外面天亮了嗎?”
“亮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