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這是小文哥對我的祝福。
靈體的超強感應力讓他知道我前路崎嶇。
所以他通過自己的方式,像春花姑姑那般,給我送來鼓勵。
呼出一口氣,我回到客廳再次將簽文的紙張折成一只紙鶴,放到大大的玻璃瓶罐子里。
里面的紙鶴很多,有的是用車票折的,有的是用臟兮兮的賀年卡折的,還有紅色的碎紙,花里胡哨的小卡片,車票是哥哥們早先買的,其余的大多是流浪大叔們給我的。
現如今都成了我的念想,自嘆不如華表鶴,故鄉常在白云中。
摩挲著玻璃瓶身,我趴在窗臺上睡著了。
在夢里我回到了小時候,蹲在院門口擲著嘎拉哈。
一個面容模糊少年走到了我身前,嗓音清潤動聽,“你在這里做什么?”
我仰頭看他,“我在等我爸回家。”
“你爸爸什么時候能回來?”
我老實的搖頭,“不知道,等干完活就會回來了。”
夢里的少年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聲音溫柔,“你怎么不去屋里等著呢。”
“我怕黑。”
我垂下眼,“一會兒天就黑了,我自己在家害怕。”
回來了
少年看著我,隨即蹲下身來,“應應?”
我愣了愣,“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一瞬而已,我忽然看清了他的臉。
風姿高雅,清越出塵。
“以后我會一直陪著你……”
他淺笑的看著我,掌心撫了撫我的頭頂,“不會讓你一個人蹲在這,沒人管,也沒人問……”
趴在窗臺上,我枕著小臂,脊背微顫著,沒出息的哭了,“孟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