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維縹緲時我都覺得普法教育課應該在這里開展。
熊孩子扔進來待幾天,保證規規矩矩。
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
慢下來的時間延長了我身體的痛感。
口腔潰瘍一路爛到了舌根,即使我大把的吃著維生素,也沒有好轉。
奇怪的是沒有味道,還是醫生發現的異常。
她說潰瘍到這程度,會有腐臭的氣息,可她檢查完我的口腔,反倒擰眉問我,怎么會有胭脂味兒?
我沒辦法跟她說是固魄湯的功勞,就像我躺在這奄奄一息,嗓子里全是水泡,外表也就頹廢些,皮膚依然白白凈凈,就是這么神奇。
這便是盒子上的緞帶,傷口處的蝴蝶結,美著呢。
“542,你最近怎么總是自顧自發笑呢。”
女醫生皺眉,“我知道你心情不好,但不要消極,你的案子還在偵查階段,如果你自己都自暴自棄了,誰又能幫助你呢。”
說完,她收好醫藥箱便離開了。
陽光透過窗子灑進室內,我又開始了漫長的發呆。
看著一地的光耀,我莫名有種要被灼傷的痛覺。
掛著點滴的手不自覺的縮到被子里。
這艷陽燦爛,看在我眼里卻像火光漫天。
就在我萎靡到快發霉時,管教通知我孟欽來了。
我瞬間就像看到了希望,即使是他親手給我送進來的,我也期翼他能大發慈悲的放過我!
跟在管教身邊,長期的病痛折磨讓我步伐虛浮,她時不時的還得攙扶我一下。
并沒有去之前的會見室,而是另一間沒有隔離窗的屋子。
門打開的一剎我眼睛抑制不住的亮了下,隨即又暗淡下去。
里面的人不是孟欽,只是他的代理律師。
律師看到我便站起身,禮貌的先打了聲招呼。
待我的手鐲卸下,他示意我落座,“謝小姐,這是我的名片。”
屋內只有我們倆,隔著張桌子面對面而坐。
我接過他遞來的名片看了眼,“徐律師,孟欽讓你過來,是答應跟我和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