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好意思說自己是菩薩娘娘呢!
一天天說著人話卻不干人事兒!
府內混亂非常,太醫院的大夫又被請了過來。
老者看了眼男人腰腹包扎纏裹的白布,見血漬暈染出來,他無奈的搖頭嘆氣,“此乃刀傷引發的寒熱重癥,病痛入骨,下官再給容蔣軍加兩副藥吧,兩天后高溫再不消解,別無他法了。”
送走了大夫,蘇婆婆也一病不起了。
云吹云散,日起日落。
到了大夫說的那第三晚,蘇婆婆執意來看了他。
見他面色時而蒼白,時而泛紅,掌心觸到他額頭,回饋的似乎只有燙手。
蘇婆婆擔憂到再次咳出了血。
阿蕓唯恐她出事,只能以下犯上的將她攙回房間休息。
男人臥房里的仆人們還在忙碌著,他們給男人喂下湯藥,用傳統的法子為他擦身降溫。
罪魁禍首呢?
她呆呆的站在一旁。
想幫忙又無從插手的樣子。
這一刻倒是真沒人把她當做仙子看待了。
貌似從她學驢叫喚的那天起,下人們就不再稱呼她仙子,而是稱呼她應應小姐了。
是的,在她的一再作妖下,仆人們對神仙的認知都被她打破了,幾乎都默認她是人。
原先我覺得這是一件好事,最起碼她的存在不會造成恐慌。
現在我反而覺得弊大于利了,因為在大家都接納她是‘人’之后,就沒誰再去佛堂單獨給她供奉香火了。
仆人們都是在給佛堂里的其他神龕上香時,捎帶腳的才在她畫像前的爐鼎里插一炷香。
純粹的意思意思,工作流程。
也沒誰朝她發愿,無需她做什么功德。
她倒也無所謂,天天只顧著玩兒么。
心都野了,做功德哪有學驢叫喚有樂趣。
從她會眨眼開始,修行至今,她最大的進步就兩點。
一個是殺他的時候有點勁兒,二個是離畫的時間能長一些了。
其余真啥也不是,都沒個小鬼兒的能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