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順口應著,收好本子和筆,“況且溪溪和林老板的關系一直很好,是楠姐最近的情緒比較差,可能是張羅婚宴什么的事情多有點焦慮,對溪溪也沒那么有耐心,另外溪溪也長大了,十二歲的小姑娘,正叛逆的時候,母女倆才經常拌嘴,小事兒,一家人哪有舌頭不碰牙的。”
說話間,我想起個正事兒,“對了,昨個楠姐還給我來電話了,她那婚宴日子定下來了,五月三號,咱們家不管誰去吃席,禮賬都得分開來寫,別籠統的光寫一個家庭代表姓名,那回頭等你們五個結婚了楠姐咋回禮,份子錢都盡量單隨,喜宴我就不去吃了,誰去幫我帶一千塊錢就行……”
乾安嗯了聲,沒等開口,手機鈴聲就鈴鈴鈴響了起來。
他看了眼來電人便笑了,“小溫的電話,八成是要找我借車,送曲老師回學校。”
音落,他接起電話,“劉部長,這么晚了就別讓曲老師回去了唄,早八算什么啊,讓曲老師……行行行,我借我借,我知道你那車停久了毛病多,兄弟我這就把車鑰匙給你送過去……”
乾安眼神示意了我一下,起身的功夫特動作自然的順走了我放在茶幾上的大g車鑰匙。
見我挑眉,他捂著通話口小聲道,“你這車更上檔次,做小姑子的你得上道,再說哥也是為了你好,幫你消耗消耗,你放一百八十個心,小爺會叮囑小溫,用完車堅決不幫你加油……”
我笑著搖了搖頭,不跟他一般見識。
待乾安前腳出門,我見曲依然從東樓出來便去院里跟她聊了幾句。
隨后我忙忙活活的又回到二樓的禪房開始打坐。
入睡前拿起手機看了看,社交軟件里備注為‘一一’的好友正好發來了一段視頻。
點開視頻,淅淅瀝瀝的雨聲頓時入耳。
滴滴的晶瑩輕打著花枝。
隔著屏幕我都像能聞到草木的香氣。
靜靜地看完視頻,我點著屏幕,‘很有意境,耕人扶耒語林丘,花外時時落一鷗’。
那邊回的很快,‘欲驗春來多少雨,野塘漫水可回舟’。
我唇角化開了大大的笑,敲著字節,‘沒在上課’?
一一回,‘嗯,有些空閑,你今天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嗎’?
我靠著床頭又敲出字,‘有啊,我后天要去參加小學生運動會,給我鄰居家的小妹妹做家長,跑二百米接力賽,不瞞你說,從小到大我都沒資格參加過運動會的,這可是頭一遭,難得的體驗,我很興奮’。
末尾我還配了個齜牙的笑臉。
一一回復過來,‘看出來你有炫耀的意思了’。
我笑了聲,點擊著屏幕,‘我知道你學習辛苦,等你學業有成回國了,姐姐補償你’。
一一,‘我記下了,你可不能貴人多忘事,說話得算話’。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