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的轉過臉,就見夏夜處在床尾的位置,像是推著上坡的板車。
他一腿前弓步,一腿后蹬步,兢兢業業的推著床,累的他自己都滿頭大汗!
我看了眼安靜如雞的墻面,隨即的又看了眼腕表時間,見是下半夜三點,頓覺不可思議。
繃著頭皮想了想,我雙腿發軟的站起身,去拍了拍夏夜的肩背,悄聲道,“你晃了幾個小時?”
夏夜累到呼哧帶喘,雙手撐著床尾都直不起腰,斷斷續續的應道,“四、四個小時吧。”
管不了
沃特?!
太實在了吧!
我懵出了新高度,低聲加重語氣,“大哥,你知不知道四個小時是什么概念?四十多公里的全馬你使使勁兒都能跑完了!”
真是不惜力!
回頭再累出腰間盤突出了咋辦!
夏夜耳廓泛紅,大汗淋漓道,“時間要是不夠的話,我感覺會折辱到我身為男性的尊嚴。”
我莫名想自掐人中,壓低聲,“你現在的尊嚴是保住了,但你容易侮辱聽眾的智商,這……”
見他手機里的女聲還在那叫秧子,我忙不迭的按下暫停,“別告訴我她哼呀了足足四個小時。”
夏夜點頭,示意我看向墻壁,悄聲道,“他沒再砸墻,也沒發出什么聲音,效果應該很好。”
“……”
算了!
我退回去坐到沙發上。
腦袋像灌鉛了一樣,被他刺激的感冒都加重了!
緩了幾分鐘,我只能接受這個現實,就當他天賦異稟吧,這招興許真能以毒攻毒!
抬眼看向夏夜,他是真累著了,扶著后腰才堪堪站穩,我于心不忍道,“腰沒事兒吧?”
夏夜嘶嘶了兩聲搖頭,撐著后腰像孕婦似的挺了挺身,“正好了,腰疼才顯得真實。”
我哭笑不得,點頭道,“明天你觀察觀察,要是還不舒服,我帶你去醫院拍張片子看看。”
礙著有聽眾,我沒敢跟夏夜說太多,只是叮囑他趕緊靠床躺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