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他的女兒,他的骨肉,他的兩條手臂!
斷掉哪一只都會疼。
可……
她萬來來又不是我生的!
更何況,她現在已經成了王勝男!
我惡狠狠的擦了一把眼睛,點燃一支煙靜靜地抽完,起身攥著手包離開。
當然,我不會去聯絡爸爸,就像蔡姑姑說的,在這種節骨眼,不管我去跟爸爸聊什么,我想怎么去處理和大姐的關系,都只會增加我的心理負擔。
讓我沉浸在痛苦里,掙扎著,矛盾著。
這是我人性的弱點,我克服不了,但我能做到規避。
事到如今,只要爸爸和鳳姨安全,大姐不再對他們做什么,那我就沒有后顧之憂了。
沒再去宴會廳,我直接乘坐電梯下樓,給文悅姐發去了一條短信,坐上叫來的車便撤了。
夜空中還下著大雨,雷聲隱隱。
我側臉看著車窗,下滑的水痕像數不清的淚河,冰冷悲戚。
腦中仍充斥著很多疑團。
最為奇怪的是,大姐身為慈陰的徒弟,為啥沒讓我產生感應?
但我的慧根又很清晰的給出提醒,蔡姑姑說的全是真相,大姐正是導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心緒一片混亂,就像這場突如其來的大雨,灑下了密不透風的鐵線,鞭撻著我,必須去面對!
待車子在秘密基地外停穩。
我頂著大雨從后門進到倉庫,直接去到浴室。
本想換下裙角shi透的晚禮服,可看向鏡子里的自己,不由得又是一愣。
許是哭過的關系,我眼妝暈的像是女鬼,面色蒼白,挽起的頭發潮shi凌亂。
拿出卸妝紙擦了擦自己嘴上殘留的唇彩,卻在一瞬之間,我腦中走馬燈般掠過畫面。
從我困住敗氣憋著鼻血橫流的目睹鳳姨生產,到鳳姨靠著門框看我,“應兒,你記著,這輩子你不管走哪里都是有媽的孩子,你親媽在天上保佑你,我這后媽,在家里等你……”
更多的畫面閃出,我看到自己跟武妹去商場認識奢侈品,越來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花錢。
在燈光炫彩的夜店里我搖晃起舞。
抽著煙和玩咖姐妹們嘻嘻哈哈。
在眾人的起哄聲中我能面不改色的喝下最烈的酒,猛咗一口煙后我能仰頭吐出很夢幻的煙圈。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