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讓我感覺到了溫柔的力量,我不敢想象,你面對詆毀這些日子是怎么堅持過來的,但我想說,你一直在提燈前行,我的憂郁癥痊愈了,你也應當收獲善意,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
我看的視線有些模糊。
抬手擦拭著流出來的液體。
溫情的書粉們得到感召,也來貼吧為我發起聲。
隨后又有一位護士姐姐上傳了視頻,她說了我暈倒在她們康復中心里的事情。
但她的重點不在于對我的救治,而是她錄了個拾荒的老婆婆,讓老婆婆講一講敗家女。
“我對網上的事情不感興趣,那是年輕人才熱衷的東西,但我聽說大家都罵她是惡女,我很難理解,如果她壞到了極點,又為什么要幫助我?”
老婆婆對著鏡頭說道,“那個冬天非常冷,她把她的羊絨大衣給了我,還說她叫劉小紅,是表演學院的學生,要我身上那件很臟的衣服拿回去表演穿,等我脫下衣服,她就把她的羊絨大衣給了我,我回到家才發現,她還在兜里放了錢,我找不到她,才會去你們康復中心詢問,我甚至還找去了表演學院,他們說沒有叫劉小紅的學生……”
“我這才明白過來,她是看天太冷,想用她的方式讓我暖和暖和,我想問問那些什么網友,你們真的認識她嗎?有接觸過她嗎?都是爹生娘養的人,我女兒離世很多年了,誰說她一句不是我都很難過,如果她的父母看到她被罵的體無完膚,又得有多難過?”
老婆婆嘆著氣,捏扁手里的礦泉水瓶,“這拔刀相助是善,不落井下石也是善,前者總被歌頌,后者卻時常被忽略,我不知道那個女孩子是不是真的十惡不赦,但我永遠都記得她換給我一件羊絨大衣,溫暖了我和我老伴兒一整個冬天……”
“小張啊,要是這視頻真能被那姑娘看到,你幫我跟她說一聲,衣服算我倆換的,錢我得還她,我有賺錢的能力,別忘了啊,我去下個垃圾桶了。”
護士姐姐說了什么我沒聽清,鼻血大軍來襲了!
洗干凈臉出來,我抱著那裝滿紙鶴的玻璃瓶子繼續看著手機找‘虐’!
當然,之前找虐是為了身體舒坦,現在找虐則是因為心情松快!
壓在我頭頂的一座大山好像真的被撬動了!
我曾經的老師居然都站了出來。
初三的那位許老師不知從哪查出來的我就是謝米娜。
她說時隔多年才知道我匿名幫助過她兒子。
小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