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以筠一動不動躺在那兒,避免多余運動浪費體力,充滿期待等待爸爸歸來。
白頭海雕屬于終身伴侶制,同一對雌鳥和雄鳥彼此忠誠攜爪余生,除非其中一方死亡或者孵不出蛋。
雛鳥破殼之后,由媽媽負責喂食,爸爸負責找食物,有時互相換班。
因為三只雛鳥負擔太重,海雕媽媽必須加入覓食行列。
算算時間,喻以筠從破殼到現在沒見過爸爸。
他就算去太平洋中央覓食,也該回來了。
想到太平洋中央,喻以筠又想到生活在那里的虎鯨。
話說回來,白頭海雕的食物與虎鯨高度相似,春天吃鯡魚秋天吃鮭魚。
有些白頭海雕會懸停在水面上,等待虎鯨把水底的鯡魚趕上來。
喻以筠樂觀地想:等自己學會抓魚,說不定能跟虎鯨們見面~
自己變成小小鷹醬,那群鮭魚殺鰭和鯡魚搶匪肯定認不出來……
喻以筠想著想著,越來越困,眼皮子開始打架。
正當他徹底陷入昏睡之前,聽到一聲闊別已久的‘嘎嘎’。
“唧?”
喻以筠猛地睜開眼睛,抬頭看見——
一只通體烏黑油亮的渡鴉,在天空盤旋兩圈,發現這個沒有大鳥看守的白頭海雕窩。
“嘎嘎~”
渡鴉收攏翅膀,快樂地俯沖下來。
鴉科大佬同樣稱得上猛禽,但面對鷹科的白頭海雕,它就是個弟弟。
然而幼崽期的白頭海雕毫無攻擊力,相當于白給的午餐。
哥哥和姐姐意識到危險,立刻發出高亢的叫聲,召喚兩位親鳥。
聲音傳出老遠沒有回應,看來親鳥不在附近。
渡鴉更放心了,一蹦一跳落在鳥窩的碗槽中央,正打算挑最容易下口的小啾啾開開胃。
“唧唧!”
喻以筠意識到危險,使出全身力氣打了個滾。
他沒有滾遠。
鴉大佬的速度和耐力,喻以筠當狗子那兩年領教過,不可能給自己逃跑的機會。
喻以筠骨碌骨碌滾了幾圈,直接把自己送到鴉大佬柔軟的腹羽中,不管三七二十一開始發揮天賦技能——撒嬌。
他張大嘴巴,叫得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唧唧!”
你怎么才來!我快餓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