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南錦屏就道:“兩位小少爺那邊要伺候仔細了,大人的事與孩子無關。”
“……”朱妙心:“????”
朱妙心只覺心都提了起來——這是什么意思?她南氏自己沒孩子,不管他們三人如何鬧騰,往后這家業,還得給自己的孩子?
是了!
朱妙心大喜過望,愛財又如何?她也挺愛財的,可人一輩子能花用多少?
再怎么樣,也能剩下許多,到時候自己那一雙孩兒在她跟前長大,總歸有些情分,她不留給自己的孩子還能留給誰?
她突然發現自己真是魔怔了,天佑雖是個男子,可如今也被南氏壓服了,便是起來,難不成還能不顧唯一的兒子了?
當然,她還是愛天佑的,只是為了孩子,她不得不如此罷了!
便整了一番衣衫,臉上含笑走了過去,“屏兒在說什么呢,這么高興的?”
南錦屏瞥了她一眼,覺得她笑容怪怪的,便說了個大概:“家里還是孩子太少,我又常在外頭和各家夫人走動,這膝下沒個孩子也跟人家說不到一塊兒去,就想著給夫君添幾房妾室,回頭不拘哪個生出來了,我養著就是了。”
朱妙心:“……”
你就是納幾十房,那也生不出來了啊!
“當然了,夫君現在不是太方便,我就想著要不然找幾個男寵吧?回頭我要是生了,那也不至于叫夫君死后連個摔盆的都沒有。”
朱妙心:“……”
那怎么行!
你生孩子了,這家業跟我的孩子有什么關系?
朱妙心努力壓著嘴里難聽的話,拉著她的手,語氣很是真誠:“屏兒你這般想就不對了,生孩子多艱難的,女子生育猶如過鬼門關,你現在相當于咱家的家主了,外頭管著那么多的生意,什么都不缺了,何苦折騰自個兒呢?”
說到動情處,她眼淚直接就下來了,“我是真擔心你的,不想你遭這個罪。若是你覺得膝下荒涼,叫人將兩個孩兒抱過來便是,日日伴著你,也算是熱鬧。”
南錦屏不想跟她廢話,“夫人是來看夫君的吧?你進去吧,我要回去歇著了。”
“對了,夫人若真是有心,想要帶著孩子過得好,那就得聽我的話,”她似笑非笑的看了過去,“例如這夫君要絕食,你可不能私底下給他投喂,當然,夫人若是愿意將自己的那份省下送過來,我也是沒意見的。”
朱妙心笑得難看,“聽你的便是,你是家主,說什么都是對的。”
南錦屏“嗯”了一聲,便拂袖離去。
朱妙心臉上淚痕未干,更沒有伸手擦拭,反而關上了門,打算跟錢天佑說一說。
結果剛走到床邊,就對上了一道陰狠的視線,她心中一突,“天佑醒了啊?我給你倒杯水。”
“我餓了。”錢天佑視線緊緊的盯著她,顯然對方才門口的談話很是不滿意。
朱妙心恍若未覺,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溫水,走到床邊,嘆口氣:“我這也是沒法子了,我到底要顧著孩子,不得不聽她的,你這邊我也是沒辦法的。”
錢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