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之后,錢天佑從地上爬了起來,跐溜一聲就竄了出去,報仇之心濃郁,衙役愣是沒追得上他。
就是吧,有他沒他也沒什么差別。
買藥是朱妙心自己去買的,這玩意兒你若是不愿意,也沒人會逼你去,再加上院子里好些個下人看到她鉆進了繼子的屋,大半夜的,要說沒有什么別樣的心思,也沒人會信吶!
因而錢天佑過來之后,雖不能說話,可大人給他備了紙筆,他愣是洋洋灑灑的說了一大通,處處指責朱妙心的不軌之心!
朱妙心癱坐在地上,心中悔恨無比,可張了張嘴,硬是什么都沒說。
南錦屏一看,這樣不行啊!
她又不是什么重男輕女的人,朱妙心sharen償命這個沒得說,可你倆倒是撕啊!
撕起來啊!
啥?你顧忌著孩子不愿意撕?
那咱可就不樂意了啊!
南錦屏當即就擼起了袖子,“夫人,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情沒有說啊?”
朱妙心看了她一眼,又看著滿眼憤恨的錢天佑,閉了閉眼,“沒了,什么都沒了,是我豬油蒙了心,大人該如何判便如何判吧!”
出了人命了,她不覺得自己能逃得過,既然如此,就只能保孩子了。
錢天佑這才稍稍滿意,他還怕朱氏萬一腦子糊涂什么都抖落出來,那他估摸著也得跟著倒霉。
只可惜他這口氣還沒喘勻,南錦屏就開口了,“大人,我這邊有我夫君和婆婆的畫押,上頭寫明了二人tongjian生子的事情,按我朝律法,這等行為是要入罪坐牢的!”
說著,她滿臉歉意的看向上首,“我一個婦道人家,當時也想著家和萬事興,只要他們不再對不起我,那能不追究便就不追究了,可誰能想到……誰能想到婆婆還會害人呢?”
她抽出袖中的帕子,在眼角按了按,眼睛瞬間就紅了,“民婦當時為了防止他們再攪合到一起去,逼著他們按了手印。”
說著,懷中的手印書拿了出來,“婆婆為了堵我的嘴,還給了我八百兩私房以及房產鋪子等契書,這些民婦也都帶了過來,今兒在這公堂之上,民婦不免心中愧疚,這些東西拿著也燙手……便想著做一做好事,全部捐出,用于城內的慈幼院……”
說到最后,她已然泣不成聲。
朱妙心:“!!!!”
錢天佑:“!!!!”
小賤人你踏馬的在胡說什么!!
錢天佑急得一頭一臉的汗,拼命揮著雙手,表示沒有這回事。
可錢家的風言風語一直都有,再加上原本錢家的仆人都叫南錦屏扔到了莊子上去,知道這事兒的也不止一兩個人,因而人證很快就找了過來。
看著一個個熟悉的人被帶上來,錢天佑心中就一個想法:完了!
徹底完了!
他今日不僅名聲掃地,甚至還會有牢獄之災!
果然,判令很快就下來。
朱妙心這個不用說,sharen償命,因而判了三日后處斬,且南錦屏拿出來的那些銀錢,也有一部分賠償給了常家。
而錢天佑——按律便是了,打五十板子后,直接被判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