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一個是孫維之的親娘,一個是養母侯夫人,這一家子且有得鬧。
就沒想到,這倆也是絕,人家沒有爭奪兒子的注意力,而是爭奪誥命去了!
“嘿嘿嘿!”她對著浣清笑了兩聲,“你是不是太壞了?”
“駙馬之母”,可沒說清是養母還是生母。
浣清抿嘴一笑:“浣波已經出去了,馬場那邊用咱們的私衛親自去,估摸著再快也要一個多月才會到,倒是江南那邊,不如叫浣月帶著一批私衛去吧?浣明與奴婢留下,防止您身邊沒人用。”
南錦屏點頭,睡飽了就起身:“陪我在院子里走走,不動有些難受。”
……
蒙恩侯也是絕,這倆女人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他卻偏偏把人塞到一個院子里去了。
他的觀念很樸素,陳氏是妻子,應該在正院,喬氏生了維之身份不一樣,也應當在正院,這事晚上回去和夫人說清楚就是了。
畢竟——他也沒那么好心,做事總要有個由頭的。
只是他家這個由頭的小臉蛋兒還沒恢復光滑,賀元瞻就過來了。
人來的時候,南錦屏已經蹲完了馬步,這會子正在院子里呼喝著蹬腿甩胳膊,在不遠處看了看,贊許出聲:“義妹辛苦了。”
南錦屏見是他,起身后擦了汗,笑道:“義兄來了?我這兩日要住在侯府,義兄不必來回跑,等我回了便是。”
賀元瞻隨她進屋,不動聲色的打量著屋內的陳設,見沒有男子的衣物,心中莫名晴朗:“你剛開始學,很多東西都不懂,我也是擔心你練錯再毀了底子。”
南錦屏笑道:“這個我心里有數,你不在的時候,招式都沒有亂練。”
賀元瞻嘴角微勾,心情還不錯,“我這邊招式有很多,你怕是要學很久。”
倆人這邊說說笑笑的,另一邊,陳氏已經被氣得開始死抓家里的權力,在知道賀國公來了以后,她計上心來,喊了丫鬟過來:“去那邊說一聲,就說賀國公去找公主了。”
丫鬟領命而去。
所以這邊還沒說幾句話,喬氏在看過兒子之后,想著自己“侯爺女人”的名分都定下來了,那么來看看親兒媳也無妨。
結果剛到這邊,就見到兒媳婦跟一個俊美高大的男子在說笑,喬氏當即綠了臉。
咬了咬唇,她知道自己的身份,倒也不會像陳氏那般沖動,反而是笑容滿面的過去,輕喚道:“公主。”
南錦屏見是她,點點頭:“喬……夫人?”
本想著喊喬姨娘的,又想到陳喬二人為這名分在打架呢,自己要是吹黑哨不太好,干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也就順嘴將陳氏的稱呼給改了:“喬夫人和陳夫人不是一塊兒歇著了?怎的有空來本宮這兒?”
喬氏:“……”
她臉上笑得難看,偏又高興于她對陳氏的稱呼,只好道:“維之有些發熱了,迷迷糊糊的一直叫公主的名字,說他后悔之類的話,我……我就想著過來瞧瞧。”
說著,她還狀似無意的看了賀元瞻一眼。
賀元瞻:“……”
啊!發熱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