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城一到冬天就開始沒完沒了地下雨。
雪粒混著雨水一起落下,天寒地凍,冷得門都不敢出。
聞冬讓他去休息,測了體溫一看三十八度。
她每次感冒要么去診所要么去醫院,從不拖著病為難自己,家里自然也沒準備退燒貼,外賣下單又遲遲沒人接單。
吃過晚飯后,張星序重新測了一遍。他主動拉過聞冬的手探上額頭,說自己吃了退燒藥沒事。
這會兒還早,聞冬本來想著再不退燒就把他拉到社區診所來一針,但她到底放心不下,張星序躺上床后她就坐在床邊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
“要不我還是上來吧?”聞冬掀開被角要擠進去,哪想張星序裹著被子翻了個身,把臉轉向一邊,聲音嘶啞:“感冒會傳染,這幾天分開睡。”
“我抵抗力強沒事的。”她說完就挨了過去,手剛碰到他,眉毛頓時皺在一起,二話沒說撩起碎發主動貼上他的額頭。
他連呼吸都是燙的,掃到臉上溫熱一片。
額頭更像一塊火石,源源不斷散發著熱意。
聞冬眉頭皺得更深,傾身摁亮床頭夜燈,“怎么回事,又發燒了。”
張星序躺下后呼吸不暢,帶著鼻音說:“一會兒就好,你先下去。”
“我是要下去。”聞冬利落翻身下床出了門。
張星序還沒來得及松口氣,聞冬就端著一盆水走了進來。
她用毛巾浸潤溫水給他擦脖子。
張星序想自己來,聞冬不讓。
她邊擦邊說:“疫情剛放開那會兒我剛好在李曼悅家,發起燒來喉嚨跟刀割一樣,腦袋一動就疼,她當時比我好點,就用的這個辦法給我降溫。”
聞冬單膝跪在床上,抬手扶著他的后頸,動作很輕,垂眸看了他一眼,見怪不怪:“咱倆又不是沒睡過,該看的早看完了,你害什么羞?”
張星序移開視線。
忍了一會兒,毛巾帶著shi潤拂過喉結,延伸往下落到肩窩,聞冬扒著他的衣領,頭發下垂掃到臉上,泛起絲絲癢意。
張星序抓住她的手腕,低聲:“別擦了。”
“嗯?”聞冬抬頭,“是不是我力氣大了你不舒服?”
聞冬把毛巾放進盆子,絲毫察覺有什么不對,“那我輕點。”
她重新擰干,撩起他的衣袖正要往上,張星序卻一把拽住她拉了下去。
他懷抱滾燙,聞冬心下一驚,手里的毛巾被他丟到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