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柏安面無表情:“你要回去是你的事。”
陳娟急了:“柏安,做人不能忘本,你小時候還在那里住過幾年。”
許柏安不痛不癢說:“真不能忘本,你怎么不留在那里建設家鄉,跑北京去干什么?”
她這兒子的嘴跟淬了毒一樣厲害,陳娟沒撤,她默了默,
轉念想起別的事情。
“對了,
徐律師說你去立遺囑了?”
她丈夫是急病過世的,
意外來得突然,以致于他們家一直都有未雨綢繆的習慣。
許柏安抬起眼皮:“內容你看過了?”
他授權過,
陳娟有資格知道內容。
她點點頭:“看了。”
許柏安問:“你有意見?”
陳娟搖頭,不太在意:“錢是你自己賺的,我能有什么意見,我只是好奇——”
她猶豫著問:“溫杭是誰?”
見許柏安不說話,
陳娟繼續追問:“你女朋友嗎?我這趟來廣州不會待很久,要不要一起見個面,
按理說我該送她禮物才是。”
許柏安猶豫了會拒絕:“不用。”
話剛出口,后背冷不丁地有人喊了聲溫杭姐,他微頓,轉過臉,看見溫杭正低頭,拿著勺子挖自己碗里的雙皮奶,跟何思慧聊天,絲毫沒理會這邊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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