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晚了,不方便,
”許柏安不再讓她多說一句:“就這樣,
掛了。”
溫杭猜出大概,
直接問:“你媽媽嗎?”
許柏安:“嗯。”
她用熱水把水杯燙一遍,再舀勺蜂蜜,
動作不斷,但開口問他:“你是不想讓她知道我們的關系嗎?”
“什么關系?”許柏安摘了腕表,坐到沙發(fā)上,扯一下嘴角:“炮友?”
溫杭頓了下,
端著水杯走過去:“也是,確實不太方便說,
以后不好解釋。”
一句話激得他太陽穴突突直跳,他冷冷:“你挺會替我想,覺得玩膩了說斷就斷的關系,不好解釋?”
想到她剛才跟郭晗侃侃而談的神情,跟現(xiàn)在對他劍拔弩張,差別不是一點點。
溫杭皺眉,看向他。
大概是真是喝多了,許柏安大腦混沌,銳意不減:“所以你開始找下家嗎?”
不知道他在吃哪門子的醋,溫杭把水杯遞過去:“拿著,你是每次喝醉都會發(fā)瘋嗎?”
她賭氣,細軟音腔覆著薄冰:“都說炮友了,你管我跟誰一起吃飯?”
許柏安接過來,下一秒扣住她手腕,水杯被擱到桌面上,他盯住人,“跟誰都能聊得那么開心,偏對著我就上火藥?”
毒舌死性改不掉,那份渾啞聲線暴露出多少不滿?
“誰先開始的?”溫杭甩開:“你喝完早點睡,我回去了。”
正轉身要走,許柏安手按著太陽穴,臉色不對勁。
溫杭第一次見他這樣,心頭低軟,惱怒很快向擔憂倒戈:“你怎么了?”
許柏安伸手拉她坐下:“不舒服。”
硬朗五官占了便宜,單看他冷肅眉眼,真不像假的。
溫杭茫然問:“你哪不舒服啊?”
他拉過她的手放在太陽穴附近,僵硬道:“頭疼。”
酒局上推杯換盞,有位情場老手跟人傳授經驗。
裝醉裝病,小姑娘都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