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衣聽著,也感受到了江翩的輕慢,但是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張了張口,想到自己曾經(jīng)不??吹降墓砘辏坪跞伺c其他物種區(qū)別也不大,以至于她不能理解劉昱名的激動。
沉默間的薄情,沉默間甚至讓劉昱名都生出了錯覺,他看了一眼后視鏡,扭曲的后視鏡里映照的是江翩那雙冰冷的眼神。
“是啊,你都是沒有感情的,也不知道我在期望著什么?!眲㈥琶p嘆一聲,小聲的呢喃,聲音不高,但是依舊闖進了三人的耳朵里。
夏長衣覺得有被諷刺到,但是她依舊站在江翩的一邊,只是道:“一個人要得到什么,必定會失去什么?!?/p>
劉昱名不語,他看了看林道圖,又嘆了口氣。
幾人一路沉默,直到到了海角島外,橫跨島的大橋是前幾年修的,周圍的都市感慢慢褪去,劉昱名將車停到了小路之前,后面的石子路恐怕也只能越野車上去。
伍福旺緊隨其后到了,他的車算是個大家伙,但是城市越野車也不好輕易開上島,五人又會合在一塊上島。
“怎么了?垂頭喪氣的?”伍福旺用肘懟了懟劉昱名,道:“是聞到夏蘇木的氣味了嗎?”
劉昱名聽出了伍福旺在變相罵自己是狗,瞪了伍福旺一眼,道:“只是擔(dān)心是不是出什么事了?!?/p>
“是嘛?”伍福旺撓了撓頭,他看出了幾人的臉上表情似乎都有些不佳,但是也不好說什么。
幾人打鬧著上了島,踩過咯吱咯吱響的石子,便聽到了海風(fēng)吹草浪的聲音。
一望像是延伸至海平面的草浪,夏長衣雙眼都亮了,甚至聞到了草的芬芳。
草的香味與海浪的味道直接往人的臉上撲來,夏長衣在隱隱之間散發(fā)的氣里,感受到了星星閃閃的金色氣息。
“這里有龍脈!”夏長衣已經(jīng)不是之前什么都不會的人了,她僅靠風(fēng)息就感受到了龍脈的氣,就連江翩都沒有感受出來。
林道圖道法基礎(chǔ)扎實,他聽到夏長衣的聲音就像是一道開卷題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踮起了腳尖,才隱隱發(fā)現(xiàn)自己站的位置正好是龍吐息的位置。
看風(fēng)水要登高望遠,于是幾人穿過了層層復(fù)雜的樹干,登上了小島的最高點。
而登上山后才發(fā)現(xiàn)這座小島本來只是一顆孤立的龍頭,像是一只斷頭龍,而關(guān)鍵點就是那座大橋,那座橋的寬度修得不寬不窄,剛剛能作為龍頸,于是變成了活龍戲水,一條龍脈直接被盤活了。
而這風(fēng)水陣的厲害之處也不是因為這條龍被盤活了,而是前面的海角延伸出去,像是龍息直接噴了出去,而龍息噴出去的地方正好是一座燈塔。
那燈塔已經(jīng)滿是歲月的痕跡,也沒有什么翻修過的樣子,但是夏長衣莫名地看到了那邊齊聚了一塊黑氣,是煞氣。
“那邊煞氣很重?!毕拈L衣指了指燈塔,又觀察了一番,指了指大橋的斜角方向,道:“那兒有一角金氣。”
林道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滿眼仰慕地看著夏長衣,他道法基礎(chǔ)好,能夠勉強推算出哪些穴比較好,甚至一看也知道大概在哪塊地方可能有陰宅,可是對比直接能夠點出來的夏長衣,林道圖只覺得自己是廢物。
“你師父有陰陽眼?!眲㈥琶娏值缊D被夏長衣打擊得不行,不禁想到了前不久被打擊到的自己,拍了拍林道圖的肩以示安慰。
有些人就是天賦奇佳,進步就是這么快,明明是后接觸玄學(xué),卻可以讓所有人開始仰望。
林道圖倒沒有那么多的想法,對于他來說,已經(jīng)見識到了很多有著超強領(lǐng)悟能力的同仁,也見過各種因為遲遲領(lǐng)悟不到最后只能老老實實回家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