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翩深深地看了夏長衣一眼,
一雙沒有瞳孔的眼神微微失去神采,“長衣真的越來越了解我了。”說著,還牽起了夏長衣的手。
江翩的手一如既往的冰涼,一如既往地讓夏長衣有些戰粟。
就算兩人已經朝夕相處了這么長,
夏長衣依舊是看不透江翩的,第一次見面時,
那穿著一身白衣,腰佩寶劍的女人,
冰涼依舊,但是夏長衣又覺得有哪里發生了變化——
一行人依舊往前走著,
聽著助手一直在耳邊嘮叨著,
嘮叨三年前的苗寨與現在的不同。
“說起來,巫師都是代代相傳的,
你們徐家又是怎么得到生苗人的尊敬的?”夏長衣感覺到助手有些聒噪,看向小徐,問道。
“要想得到外族的承認的確很難,但是聽說我們被派過來守墓的時候就已經和生苗族人很熟悉了,
甚至說,
若不是這份熟悉,我們也不會到這里來守墓。”
“你們守的墓是誰?”江翩突然出聲,
倒是嚇了夏長衣一跳。
“我只記得墓主人姓羅,至于是誰,我們也不知道。”
話音一落,夏長衣的呼吸都輕了幾聲。
羅姓,多么熟悉的姓氏。
“當時這穴是當時很出名的堪輿先生點的穴,只是我們也忘了,本來說是一直要守著,可惜很多年前一場大火將留下來的書札全都燒得精光,只有口口相傳留下來的守墓任務了。”小徐輕嘆一口氣,也不知道該是怨恨還是遺憾。
“你就沒有想過出去嗎?”夏長衣一愣,問道:“離開這個村寨。”
“離開能去哪里呢?”小徐問道,“很多人連話都不會說,我們能溝通,都是在很多年前我聽到有支教的老師,才去學了一口不標準的普通話。”
“看的書都是之前留下來的幾本書,平時除了給村民治病,已經完全和現代社會脫節了。”
夏長衣聽小徐說完,沉默了幾息。
“大家都被現代的繁華吸引著,村里的年輕人也越來越少了。”小徐又繼續說道,算是解釋了助手之前憤懣不平的原因。
shi潤的河風又吹了過來,倒是沒有了奇怪的腥味,多了幾絲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