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什么都不記得了。”江翩回答道,“我只是知道這些事情,會在一些時候突然想起。”
夏長衣看著江翩,心里竟然有些高興。
畢竟兩個人也是從白紙開始。
江翩想了想,“你是吃自己的醋嗎?應該是叫吃醋吧?”
“是有點。”夏長衣點頭:“但是誰知道你到底是不是因為夏禾的原因而對我好呢?”
“那又如何?”江翩輕笑:“之前我沒有記憶,現在我稍微記得一點了,但是你也快要記起了。”
夏長衣認為自己很別扭,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明明不是夏禾,也不想成為夏禾。
“如果我不是夏禾呢?”夏長衣問了出來,認真地看著江翩。
“那你就是夏長衣。”江翩回答道:“反正我會一直在你身邊。”
夏長衣沒有再說什么,明白了江翩的意思,拉起了江翩的手:“那我們去吃火鍋吧,很久沒有去吃火鍋了。”
“好。”江翩應了一聲。
夏天湄先回了家,看到很久未見的夏長衣甚至有些震驚,夏天淼將一些事情都告訴了她,前幾日還去夏家參加了夏蘇木的葬禮。
兩母女對視了一眼,的確很久未見,夏長衣心里甚至升起了一種委屈的情緒,一把將夏天湄擁入懷中:“媽,我想死你了。”
夏天湄溫暖的懷抱也緊緊抱著:“長大了,能擔起責任了……”
羅明浩回來就看到了母慈女孝的場面,也是微微淡笑:“幾天不見,越來越嬌了。”
“哪里幾天,明明很久了。”夏長衣不滿道,聲音還帶著抽泣。
最終一家四口一同出了門。
夏長衣喜歡現在的時代,比宋朝更強大安定,她一手拉著夏天湄,一手拉著江翩,不知為什么開始與之前對比。
回去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夏長衣就能看到江翩安靜地側睡在自己身邊,手不自覺地撫上了江翩的鼻梁,一點點地往下劃。
江翩睜開眼看著夏長衣,雙眼似乎回到了之前的清澈與稚嫩。
“抱歉。”夏長衣脫口而出,但又說不清楚自己為什么要說道歉的話,一時間所有的話都卡在了喉中。
“我們再將白無常找來。”江翩起床,絲毫不拖泥帶水,讓夏長衣都覺得對方根本沒有睡過。
夏長衣見江翩已經起床,自己也不習慣賴床,起床換衣。
“我們要不要先去解決掉陰面。”夏長衣邊打著哈欠邊穿衣服道。
“也不是不可以。”江翩垂著眸,手上還在擦拭著軟劍,“上次他們陣法失敗,肯定會有一些新的想法,我們主動出擊甚至能夠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夏長衣想了想:“只是現在他們的蹤跡不好找。”似乎又想了什么,“我記得之前我們被他們追殺過,那次受傷我們并沒有處理完。”
江翩想了想,記起了當時一群紙人算計了夏長衣和華寒夢。
“紙扎術說起來可不稀奇。”江翩回答道。
夏長衣將衣服穿好,她當然知道紙扎術不稀奇,但是真正能夠走跑跳的紙人還是很稀奇的。
夏長衣發了消息給夏天淼,又發消息給了華寒夢:“我們要華寒夢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