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長衣喝完才愣了愣,放下后有點尷尬:“不知道為什么,我感覺這樣子喝茶才是對的。”
江翩淺笑:“是的,你的確喜歡如此喝茶。”
夏長衣暗自對著江翩翻了個白眼:“小翩翩也愛嘲諷人了。”
兩人出了茶室,天色已經漸暗,夏長衣拿到了秦面的聯系方式,立馬就讓人跟上了林禮泉。
“至于林禮泉到底是要投靠陰面還是和我們合作,我也是沒有底的。”夏長衣呢喃,一旁的江翩卻笑:“你又不需要底,只要你做足了功夫就好了。”
夏長衣攤手:“話是這般說也沒錯。”
她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似乎這種事情就是她想做的,看向江翩問道:“之前的夏禾是不是很有手段?”
江翩輕笑,點了點頭:“應該,不然也不會讓我這樣的神獸都能給她賣命這么久。”
夏長衣輕輕將江翩擁入懷中:“抱歉。”
“沒什么。”江翩歪頭看向夏長衣:“之前你缺了兩魂,呆一點傻一點都是正常的。”
夏長衣:“……勉強就算是一種夸獎吧。”
整個頭像是感冒之后的感覺,夏長衣覺得白無常最后的要求一定不算是過分的,也就是說當年她將自己的魂魄分開的時候一定是舉步維艱,或者說一定是想好了報仇的方法。
她現在能夠知道的都是之前在夏家比較快樂的日子,也不知道后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以至于讓江翩都處于斷續的記憶之中。
“我之前是壞人嗎?”夏長衣認真地看著江翩問道,實際上她不在意自己善惡,只是莫名地想知道江翩對自己的評價。
江翩看著她:“我一直覺得夏禾是很善良很善良的人。”然后緩緩移開了眼神:“白無常說的事情根本就不會出現,要是出現的話,根本不需要她守著覺魂。”
看著江翩的眼神依舊是失神的,夏長衣心里一陣絞痛,她似乎明白了,或許夏禾想讓將自己的靈魂埋藏,順著靈魂埋藏的便是恨意——那無處發泄的恨意。
兩人回了租的小房子,正好在醫院對面,離茶室也不算遠。
很久未住的房子也沒有落塵,夏長衣本來還有點驚奇,就聽江翩在一旁無情地打斷:“我叫夏家的人每三天來收拾了。”
夏長衣摸了摸鼻子,現在好像自己被照顧得還挺多的。
“你先去床上躺著,我給你列一個陣法,這樣免得有人盯上我們。”江翩看向夏長衣,知道她必須要將靈魂里存儲的能量給消化掉。
“行。”夏長衣應了一聲,乖乖地上了床,由著江翩在一旁護法。
又是很快就能聽到夏長衣勻稱地呼吸聲。
夏長衣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小孩手上抓著一條小白蛇,和一只老鼠放在一個米桶里。
“小妹,這只小蛇竟然不吃老鼠。”小孩用樹枝狠狠戳著小白蛇的身體,甚至趕著將它往老鼠身上扒拉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