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足足幾秒鐘,才有人開口。
“我們不知道,我們都是后面被派遣來到四季谷的,我們來的時候這里就已經建成了地下研究中心。”
“對,我是一年多以前來的。”
“最初的一批研究員全都死了,我們都是后面來的!”
“您放了我們吧?我們也是聽命行事,我保證,今天看見的東西我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的!”
一行人不停求饒,這些實驗員有男有女,最大的年紀有四十多歲,最小的年紀估摸著也有二十出頭。
姜尤不確定這些人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出于某種顧慮而保持沉默。
不過沒關系,逼一逼就好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環視一圈,最后目光集中在天花板的長管白熾燈上面。
“取一根燈管下來。”她吩咐道。
厭遲將燈管取下來,交到她手上。
其他人一臉懵逼的看著她,好端端的,弄一根燈管下來做什么?
給人家修理電燈嗎?
張淑慧盯著姜尤手中的燈管,一時間想不到用途。
“我這人不喜歡使用暴力,但是很多時候,芝麻不被暴力擠壓,是出不了油的,人也一樣。
我相信你們可能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但是沒關系,我會幫助你們記憶。”
在四季谷進行研究的這些人,不說知道的全須全尾,但是絕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這不合常理。
姜尤拎著燈管的一頭緩緩走向眾人,燈管還有些燙,握在手中就像是握著一個剛出爐的烤紅薯,白熾燈另外一端拖拽在地上。
金屬和地面摩擦,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
她眼睛一掃,隨手將一個四十來歲的實驗員拖拽出來。
那人瘋狂掙扎,嚇得臉色煞白。
“不要,不要!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