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窿山部的寨民都統一住在圓樓里面。
大家也喜歡這圓樓,他們本以為會被打散分開,沒想到還能繼續做鄰居,當時就迫不及待的搬了進來。
甚至為了搶所謂的好位置打得你死我活。
今晚的月光很亮,亮得走在路上都能清楚的看見路邊的草葉,還有自己的影子。
九月認真的盯著地面上的月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窿山太高了。
這里的月亮,似乎也格外明亮一些。
夜晚的風呼呼刮著,樹葉搖晃。
聽風城真的能聽見風,而黎明塔看不見黎明……
她臉上一閃而過的悲傷被很好的掩藏起來。
谷明時和九月一路跟在徐日照的身后,來到一棟圓形土樓面前,從狹窄的過道一進去。
兩人的表情就有些不自然。
圓樓的廣場上或坐或站著很多老人,本來是極其普通的畫面,可眼前這些老人無不是嚴重殘疾,肢體缺損。
谷明時粗粗一打量,這里面的人,十個有七個都是缺胳膊少腿的,剩下三個也有著不同程度,肉眼可見的缺失。
不遠處的臺階上還有個頭上套著竹簍子的人,正在認真的編筐。
那竹樓就像是層級等豬頭面具一樣,將他整個腦袋罩在一起,看不清男女。
但從手上的皺紋來看,是個年歲很大的人。
只有幾個年輕人和小娃娃看起來還算是正常,沒那么瘆人。
整個圓樓的廣場上都縈繞著一股有些刺鼻的藥味。
樹下一個包著灰白頭巾的老婆子正用木棍子用力的攪動著一口半人高的土缸,那就是藥味的來源。
旁邊還有個十分健壯的,看起來很有力量感的女人正在推動著石磨。
看見有陌生人出現,一雙雙神色各異的眼睛紛紛落在兩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