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像個賭徒,把所有的砝碼和底牌都壓上,如果輸?shù)舻脑挘蟾篷樏鬓睍偅矔偘伞?/p>
這樣一想,或許顧錚然說的是對的,他和母親都太過感情用事,不夠理智,遲早要把自己逼瘋。
“阿臻,你怎么了?”燈光啪地亮起,驅(qū)走了一室寒冷,郁晗站在玄關(guān),一臉錯愕地看著他。
他顧不得換鞋,把手上拿著的東西隨手一丟,急切地走了過來。
“阿臻你別傷心啊,不是一切都好起來了嗎?你找到妹妹了啊!”
郁晗急得不行,阿臻雖然一直很冷,但他從未看到過對方這樣紅著眼睛、滿臉破碎感的模樣。
顧臻閉了閉眼睛,“嗯,你說得對。”
幸好母親被舅舅接走,暫時還不知道賀新顏的事。
他想要等一切都確定了之后,再告訴舅舅這個好消息。
——
駱明薇坐在車上,看著城市的夜景倒退,忍不住微笑起來,“看來我和這個地方很有緣呢,居然又來到了這里。”
駱明晟側(cè)頭看著自己的長姐,有些意外,“您來過東林市?”
駱明薇語氣里滿是懷念:“對啊,上次阿臻生日,我們還在這座城市一家甜品店吃到很棒的生日蛋糕呢。”
駱明薇又發(fā)病了
那段時間,是她這么多年的時光里,少有的和長子溫馨相處的日子。
蛋糕甜蜜的滋味,伴著那晚聽到的好消息,仿佛一直甜到了她的心里。
駱明晟:“是嗎,那改天我一定要去嘗嘗。”
他說著,靠在汽車座椅上,有些疲憊地揉了揉眉心。
直接從大洋彼岸飛了十幾個小時,時差都沒來得及倒,就帶著駱明薇直接前往東林市,饒是他鐵打的身子也感覺吃不消。
不過他強撐著不敢閉眼,就專心而耐心地陪著駱明薇說話。
駱明薇的病,往往平靜只在表面,洶涌都在心底,說不定什么時候她就開始發(fā)病,而且還有嚴(yán)重的自傷傾向。
他現(xiàn)在也摸不準(zhǔn),駱明薇是真的情緒平靜了,還是只是騙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