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車的時候,陸笙沒注意到后面停了一輛黑色邁巴赫。
坐在后排的秦淮之西裝革履,面容清雋,高挺的鼻梁上架著一副金絲框眼鏡,襯得他整個人高知矜貴。
助理替他拉開車門,男人抬眸,目光清冷,看見不遠處的陸笙時,他抬手摸了下手腕上的黑色佛珠。
程繁從另一邊下來,順著他視線看過去,陸笙她們已經(jīng)進了秦氏大樓,他奇怪:“看什么呢?你最近怎么總走神?”
秦淮之收回視線,吩咐了助理一句:“查查看她來做什么。”
助理應下,但眼里卻有幾分意外。
程繁一臉茫然:“查誰?你最近真的怪怪的,你之前不是從來不相信神佛之說嗎?怎么忽然就帶起了佛珠,你這是真打算做孤家寡人?”
秦淮之掃了他一眼:“心誠則靈。”
“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鬼上身了!趕明我找個大師給你驅(qū)驅(qū)邪。”
他隨意吐槽的話,卻惹得秦淮之瞇了瞇眸子。
鬼上身啊?
還真是!
他昨晚又做夢了,這次和之前不同,夢里的陸笙鮮活明媚,在大學校園的林蔭小道挽著他的胳膊,歡快說著學校最近的趣事。
而自己,明顯是從正式場合趕過來的,一身西裝,明明還有很多工作在等著,竟有耐心聽她講完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夢境的最后,女孩霸道將他抵在車上,踮著腳親了他的唇角。
秦淮之猛然清醒。
睜眼的那瞬間,唇角的柔軟觸感似乎都還未消散。
“淮之,秦淮之?”
“老秦!”
程繁喊了幾聲,秦淮之才回神,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帶著幾分沒睡好的疲倦。
“是不是秦家那對母子最近又作妖了?”程繁感覺到他狀態(tài)確實不對,也沒了開玩笑的心情,“你不方便出手,我找人幫你敲打敲打。”
說著,他就真的掏出手機,一副黑社會大哥要搖人的模樣。
秦淮之用胳膊肘了他一下:“跟他們沒關系,就是最近事情太多,沒休息好。”
程繁看了看他,也沒有再多問。
這人不想說的事情,就算是把刀架他脖子上,他也不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