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沉轉身走去窗戶邊接聽。
對方聲音小,說話內容沒聽清,但是有細細碎碎的哭聲從手機里傳出來。
顧宴沉沒有情緒地說了一句“知道了”,便掛斷了電話,回眸看向她。
“這么大雨,別走了,主臥一直給你空著,我住書房。”
說完,顧宴沉在門邊拿了一把傘,便出門而去。
季縈覺得他應該不會回來了,加上雨勢越來越大,最終還是決定留下來。
第二天清晨,她在鬧鈴聲里醒來,洗漱之后把床單被套扔進了洗衣機。
下樓時,發現顧宴沉不知什么時候回來了,還做了早餐。
“吃了再走。”
男人脫下圍裙,矜貴的臉沒有半分油煙氣。
季縈不語,坐到餐桌邊。
吃了兩口,味道還不錯。
“你會做飯,為什么以前呂媽請假的時候,你總要讓我做?”
顧宴沉因她的話笑了,“你愛我,愿意為我下廚,為什么現在會有疑惑?”
對,是她好騙,是她賤
季縈不說話了,低頭吃早餐。
“去哪兒,我送你。”顧宴沉道。
季縈正要說不用了,外面草坪傳來車門關閉的聲音。
顧恭走進來,環視四周,來到餐廳。
看見季縈,他輕蔑一笑,“不是口口聲聲要離婚?現在為了送你婆婆進監獄,又跑回來爬我兒子的床。季縈,你可真是既要牌坊又要實惠呀。”
季縈沒來得及說話,顧宴沉淡淡對她說道:“你先走。”
顧恭的來意不用猜也知道。
季縈也正好吃好了。
她拿起包往外走,但心里不爽,走了兩步又倒了回來,看向顧恭。
“你們顧家男人的絕活是人前裝得情深似海,人后玩得彩旗飄飄。恭爺今天來找你兒子,是打算和他商量,把‘鮮廉寡恥’四個字裱起來掛祠堂,供顧家子孫瞻仰嗎?”
顧恭氣得臉都白了,“宴沉,你看她……”
季縈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顧宴沉淡淡道:“如果父親是來說阿姨的事……昨晚我在場,如果我要出手,誰也帶不走她。”
話里的意思顧恭懂了。
“你真要為了一個女人,和我翻臉嗎?”顧恭氣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