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加急的dna鑒定出來了。
楊嫂懷的是顧恭的孩子!
也就是說,顧宴沉又有弟弟或者妹妹了。
“太太,我不是破壞人家家庭的壞女人,那天下午恭爺不知亂吃了什么,把我拖進雜物間……”
楊嫂眼睛很紅。
“我本想告他,但是他威脅我,說我不但告不贏,還會把我交到他老婆手上,讓她老婆收拾我。”
說到這里,楊嫂的手抓緊被子。
“您不知道溫儷是什么角色,前些年新來一個女傭,因為顧恭多看了她一眼,第二天就被溫儷給扒光了衣服扔街上,這個女傭想不開,上吊自殺了。這個孩子我不能要,更不能讓顧恭知道。”
季縈拿了一張紙巾給楊嫂擦眼淚,“那溫儷對這個孩子是一點也沒察覺到嗎?”
楊嫂抽噎了一下,“她只懷疑我勾引她老公,處處給我氣受,老夫人看在眼里,正好呂媽退休,她就讓我來了鉑景灣,我是來了鉑景灣才發現自己懷孕的。太太,您不會把這件事告訴顧總吧?”
一旦顧宴沉知道,那顧恭也就知道了。
換做從前,季縈是一定會和顧宴沉商量的。
但是這一個月來,她看清了顧家人面具下的嘴臉。
掏心掏肺對待的人,竟然從未拿過自己當人,她又何必要為他們著想。
“楊嫂,你愿意配合做dna鑒定,我已經很感激了。你放心,這件事我不會讓顧宴沉知道。至于你和顧恭之間的事,我不會插手,也不會干涉孩子的去留問題。現在最重要的是你的身體,不過我建議你考慮換一家醫院。”
楊嫂明白,明和醫院沒有秘密。
季縈離開醫院的時候,已是夜里快12點。
早上顧恭去鉑景灣的陰影,一直縈繞在心頭。
不能讓溫儷逃過這一劫。
腦子里把能用的關系想了一圈,最后她撥了個號碼。
梁硯川都快睡下了,看見她的號碼,蹭地坐了起來。
“南區警局有關系嗎?”季縈問。
梁硯川沉默了。
“沒事,我就隨便問問。”
季縈正要掛斷電話,梁硯川把心一橫道:“有,你要做什么?”
“我想見溫儷,就現在。”季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