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虞大小姐在外名聲不太好聽……”
霍刀遲疑須臾,景蒼接口:“比如?”他在虞府,如井底之蛙,所見所聞,都是虞緋想讓他看到、聽到的。
他倒好奇,她除了看上他不想讓他認回身份以外,還有什么他意料不到的“驚喜”。
霍刀小聲道:“比如豪擲千金小倌館,當街調(diào)戲良家男……”坊間都編得有順口溜。
“行,我知道了!”景蒼咬牙打斷霍刀的話,怪不得她調(diào)戲他做起來得心應手,原來是在旁人身上實施千百遍。
他不耐煩聽她的驕奢蕩逸史,只覺惡心。這種惺惺作態(tài)的女子,表面裝得純良如處子,沒想到這般人盡可夫。
想起她抱他、親他,景蒼感覺xiong腔一陣泛嘔。
他喝了口茶壓下不適,交代:“明天把虞二小姐請過來,我想見見她?!?/p>
“是?!?/p>
虞緋若如傳聞所言,哪怕她救了他,也只是想玩他。但憑她這樣的品行,說什么在山崖底下?lián)斓剿钊穗y以置信。
她知道他身份不凡后,居然還厚顏無恥求嫁于他。被她覬覦,都像蟾蜍爬在鞋面,咬不到卻膈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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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緋從景蒼離開后,就在思索他會得知關(guān)于她的什么消息。
原主惡名還好糊弄,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只要她本人不承認,誰能按頭她是一個跋扈放浪的女人。
當眾強搶景蒼一事,虞緋尋思,她得親自過去和庶妹打聲“招呼”,免得官府或景蒼后面召見她,她為了飛黃騰達,說出什么不該說出的話。
庶妹虞霜人如其名,白衣黑發(fā),小臉晶瑩,瞧著像朵開在秋霜里的柔弱小白花。
一見到她,這妹子立時細眉輕顰、圓眸含淚,楚楚地質(zhì)問:“姐姐,您到底把阿蒼怎么樣了?”
虞緋思忖。以虞霜的處境,對景蒼的知情應該還停留在原主打斷他雙腿那事上,但言情文里的女配,又曾處心積慮地要給男主下同根蠱,自然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她早知道,虞霜的貼身婢女三番兩次向人打聽景蒼的消息,畢竟庶妹后面還得出場,她也沒讓人瞞她,虞霜此刻必然知道景蒼失憶、還是位達官貴人且已被官府迎走的現(xiàn)狀。
虞緋沒心思和她飆戲,直截了當?shù)溃骸皠e演了,貴人沒來?!?/p>
虞霜一怔,有些訕訕:“我聽不懂姐姐的意思……”
都是千年的狐貍,玩什么聊齋啊。虞緋懶得拆穿她,簡明扼要地問:“如果哪天有人問起嫡姐強搶貴人一事,你該如何作答?”
虞霜垂頭,猶疑半晌,咬了咬唇,小聲道:“這眾所周知的事情,我、我還能怎么回答?!?/p>
聽這意思,竟要實話實說。虞緋腦補原主的平日作派,把手中專門持來的虎尾金鞭狠狠往地上一甩,“噼啪”一聲,地板都仿佛顫動。
虞霜嚇得瑟縮后退,虞緋緩緩近前,把玩著鞭柄,慢條斯理地道:“眾所周知,你姨娘在莊子上靜養(yǎng),倘若你這個不孝女做出了忤逆嫡姐的事情,那這根鞭子將她打得皮開肉綻、一命嗚呼,也是應當?shù)陌???/p>
“怎么說,女不教,母之過……”
“姐姐、姐姐,我知道錯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