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蒼瞧她驕傲得似翹起狐貍尾巴,故意潑盆冷水,“穿得這樣不三不四,《論語》誠信篇抄完了,又想抄禮儀篇?”
虞緋聽他暗戳戳說她不守規矩,又提罰抄《論語》,心中不由來氣。
明明兩只眼睛看她看得起火,恨不得將她燒成灰燼,吸入腹中,表面還裝作一副“我不感冒”的高冷樣。
她松手,矯揉起身,“殿下既然不喜歡,那我穿衣走好了。”
景蒼抓緊她臀肉,又一手按上她腰肢,聲音低啞:“念你誠心哄孤,這次算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虞緋忸怩掙扎,“不要,怕你轉頭叫我抄《論語》禮儀篇。”
景蒼抱她悶聲笑道:“你是這么聽話的人?”
虞緋扯他衣襟,“聽話的人才不會想著哥哥憋氣,給你泄火。”
景蒼在她身后摸索,“你一來,我才上火。”他摸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好奇,“尾巴呢?”
虞緋從床里拿過一個木盒,“這兒。”
景蒼打開,里面蜷著一條白尾,前端類似一根玉柱,柱首是個圓球,仿佛用來嵌在哪處。
狐貍尾巴生在尾椎,這個……
景蒼攥著尾巴,敲她股縫,咬牙:“虞緋,你生怕活得太長了?”
虞緋俏皮笑道:“哥哥身下死,做鬼也風流。”
景蒼一把將她按住,“那我現在就送你去死……”
虞緋感覺自己像被獵人捕住的小獸,掙扎鳴叫無濟于事,對方只想將她剝皮拆骨。
景蒼瞧虞緋像只初涉人世的小狐貍,還在懵懂時期便被人捉住,頭上的耳朵一晃一晃,清艷的臉上似是痛苦似是愉悅,纖細的頸子縮在黑皮項圈里,身體拂扭如幼崽撒嬌,仿佛想從主人這里得到更多甜頭。
景蒼扯下她身前的一側白毛,上面一點嫣紅搖搖欲墜,像酥酪上要傾倒的櫻桃。
他抬手擷住。
“哥哥……你真要我死……”
虞緋仰頸吐出一句。
“像你這樣的騙子,死上百次也不足惜。”
景蒼兇狠地道。
“嗚嗚……啊!”
虞緋如遭滅頂之災,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聽不到了,她像化作天際的一朵輕云,被疾風一吹,消散無蹤。
景蒼卻還在火上澆油,給她按上了狐尾。
虞緋這下像掉進油鍋的狐貍,上氣不接下氣地哭泣:“我死了你是不是就開心了……”
“多少人想這樣死,還沒有福分。”景蒼殘忍地道,“你捷足先登,卻不珍惜。”
虞緋羞惱地道:“你只有獸性,沒有人性。”
看起來高嶺之花,越玩越往無恥的路子上走。
“物極必反,你不知道?”景蒼不以為意地捏她臉頰,“而且對于你這種騙子,人性不好使,獸性才治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