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朝辭沉默地坐下來,聽著教練組的訓斥,思緒回到bp階段時。
“這把給降臨拿鐘馗吧,盡量拿下來,中路配個爆發(fā)法師,邊路來個有輸出能力的……扶桑,坦克野和刺客野,你想玩什么?”
祁窕對她抱有很大的信任,于陣容上而言,當然是坦克野更好一些,因為宋絳凌拿了鐘馗這個角色,除了開團以外,其實沒有多大的抗傷能力,邊路又是戰(zhàn)邊的話,整個陣容基本上就沒有前排了,所以唯一能補坦度的只有打野位置。
但那一刻薄朝辭猶豫了,在她的世界里,能拿有輸出切c能力的刺客,就絕不玩坦克野。
那個畸變的世界已經(jīng)讓她養(yǎng)成了只相信自己,不敢相信隊友的習慣,以至于祁窕問她的時候,她第一反應(yīng)還是刺客。
哪怕是這樣下水道的角色,教練依舊選擇了相信她。
還好是贏下來了,這要是輸了,賽點局選出這樣的陣容,想必教練組承受的輿論壓力一定是巨大的。
那她下次,是否也可以為團隊做一點犧牲呢?
……
“你們當時沒發(fā)現(xiàn)兵線沒有了嗎?”
回到現(xiàn)實,祁窕還在復(fù)盤,恨鐵不成鋼地跟隊員們掰扯每一個細節(jié)。
廖婉鋒囁嚅道:“沒、沒發(fā)現(xiàn)。”
“五個人的團隊游戲,關(guān)鍵決策卻完全不一樣,三個頭昏了無兵線頂著人家四個人強拆水晶,兩個賣隊友也賣挺快掉頭就走,你們這是一個團隊的配合?”祁窕罵起人來毫不嘴軟。
“太上頭了,”秦青鳥扶了扶眼鏡,苦笑一聲,“都是我的錯。”
“只是你的錯?”宋絳凌瞥了她一眼,平時總是掛點笑意的她此刻卻嚴肅得可怕。
“隊長……”秦青鳥想說什么。
廖婉鋒和姜翊彩不敢說話。
宋絳凌平靜道:“賽時語音我不想說,因為怕被外放出來,但現(xiàn)在可以好好復(fù)盤了。”
“每次一到關(guān)鍵時刻,你們中上就特別上頭,強行點塔那一波你們那嘴就沒停下來過,我一句話都插不進去,我說兵線沒了你們有一個人聽得到嗎?”
“青雀當時有聽到我說話嗎?一個射手頂那么前點塔,你當nto都是死人嗎看著你們點?”
“哦,扶桑可能聽到了,我記得你直接走了,語音頻道太嘈雜了,我沒聽到你有沒有說話,你當時有提醒隊友嗎?”
薄朝辭愣了一下,對上宋絳凌冷冽的目光,她下意識回答:“……好像沒有。”
“下次有想法一定要說出來。復(fù)盤環(huán)節(jié)也是,別一直沉默,要積極溝通。”宋絳凌提醒道。
“雖然贏了,但感覺贏得很丑陋,”宋絳凌反思,“我們完全可以打得更好的。”
薄朝辭點了點頭,“我不該拿玄策的,我拿個夏侯或者夢奇,后期會更好打一些,隊長的鉤子已經(jīng)很準了,需要一個位置來承擔扛傷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