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晝瞧著年若蘭的背影,也稱贊道:“嗯,年額娘的確是臉色好看了很多,還有包子臉格格你,雖說瘦了些,但臉色也好看了許多,一看就是日子過得很快活……”
年珠唯恐他們兩個猜到什么,忙岔開話題:“四阿哥,五阿哥,快打開封紅看看姑姑給了你們多少壓歲錢。”
弘晝率先將封紅大開,面上更是又驚又喜:“呀,年額娘今年可真大方,今年竟給了我一百兩銀子的壓歲錢。”
他笑的眼睛都快看不見呢,一個勁催促弘歷道:“四哥,快,看看年額娘給了你多少壓歲錢。”
弘歷自然也是得了一百兩壓歲錢。
他們兩個都高興的很,畢竟四爺今年的壓歲錢也就一人一條做工精美的小金魚而已,這種東西只能收藏可不能當銀子使,剩下長輩所給的壓歲錢滿打滿算加起來也就三四百兩銀子而已,若一人再加上這一百兩銀子,就能湊到一千兩銀子去做生意呢。
“包子臉格格。”弘晝小心翼翼將封紅塞到懷中,才看向年珠道,“年額娘給了你多少壓歲錢?阿瑪了?他給了你壓歲錢嗎?給了多少?”
年珠莫名覺得有些心虛,道:“和你們差不多吧。”
也就多了那么一兩千兩銀子而已。
弘晝卻沒有追問,他想著年珠是個女孩,比他們多得百十兩銀子的壓歲錢也無妨。
他向來是個多話的,吩咐小廚房送了吃食上來后,就同年珠開始拉家常起來了。
“包子臉格格,我聽說李額娘是真的病了,說是趙女醫日日都去薔薇院給她診脈,不僅如此,李額娘還四處托人求情,想要額娘她們幫著懷恪郡主求求情。”
“懷恪郡主已被婆家送去了莊子上養病,過年時都沒被接回來,她卻還當自己是金枝玉葉,學人家使苦肉計,大冬天的投湖自盡,誰知阿瑪也好,還是姐夫也好,別說接她回來,甚至都沒派人去看過她。”
“她這下可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病的厲害。”
即便懷恪郡主是他唯一的親姐姐,但對這個總是斜眼看他、瞧不起他的姐姐,他一點都不喜歡。
年珠只覺得不過三兩個月未見,弘晝似乎有點不一樣呢:“五阿哥,這些話你都是從哪里聽來的?你怎么會知道這么多?”
弘晝卻是驕傲一笑,低聲道:“當然是給我額娘請安時裝睡偷聽來的,我就說吧,當初懷恪郡主刁難過你,你一準對這些事情感興趣。”
“你若還知道什么,與我說一聲,我再去幫你打探打探。”
年珠:“……”
得,是她想多了,這弘晝也就長高了些,性子還是與從前一樣樣呢。
高級的獵人往往以獵物的身份出現
少年不知愁滋味,像年珠他們這樣大年紀的孩子,就更沒什么煩心事。
弘晝與弘歷一起,不僅嘰嘰喳喳將雍親王府內發生之事說與年珠聽了,更說起了京城里的事。
年珠這才知道皇上念及年羹堯勞苦功高,準他二月底再去四川,這些日子,年羹堯在京城赴宴,好不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