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九貝子押在小的手上的玉佩,說是皇上所賜。”
年珠與這位杜管事已打過幾次交道,果真覺得這人像司掌柜說的那樣可靠又又本事,伸手收了東西,笑道:“今日這事就辛苦您了,您放心,來日事成之后好處定少不了你們的。”
“不必不必,這本是小的該做的。”杜管事連道。
年珠收下東西后,這才離開。
馬車很快晃晃悠悠行至雍親王府,年珠是心情大好,她原以為這事兒會遇到些波折,沒想到九阿哥比她想象中還要狂妄自大。
想想也是,九阿哥憑著皇阿哥的身份在京城橫行霸道多年,是怎么都想不到他都已亮出自己的身份,卻還有人算計到他頭上。
等著年珠回到聽雪軒,這刨冰和井水鎮(zhèn)好的瓜果已為她準備好,正在屋內(nèi)冰鑒旁窩著的雪球一聽見響動九忙沖了出去。
雪球嘴里叼著竹條編好的鈴鐺球,扒拉著年珠的裙角。
年珠就這樣一邊吃著刨冰一邊逗雪球玩,吩咐一旁的聶乳母道:“這天氣怎么這樣熱?乳母,晚上叫小廚房多做幾道涼菜吧,上次小廚房做的涼拌三絲還不錯,就是這雞絲的鹵味兒淡了些。”
“還有上次的鹵子涼面味道也不錯,我的涼面里要多放醋……”
她這話還沒說完,就有個熟悉的身影闖了進來。
這人不是弘晝還能是誰?
弘晝是半點沒把自己當成外人,風風火火沖進來還不算,也一并吩咐聶乳母道:“聶乳母,待會我也想吃鹵子涼面,你記得與小廚房說一聲,我的涼面里多放點肉和蒜水。”
聶乳母等人已是習以為常,轉身就下去了。
年珠:“……”
她看著眼前自顧自吃刨冰的弘晝,沒好氣道:“若我沒記錯的話,昨兒王爺還因你擅闖內(nèi)院一事訓過你呢,說你在耿姑姑院子里出入自如就罷了,到了聽雪軒還這樣,男女有別,該注意的時候還是要多注意些的。”
“看樣子你是一點沒把王爺這話放在心上啊!”
“阿瑪三天兩頭都要訓上我一頓,我都習慣了,隨他去吧。”弘晝咕嚕咕嚕吃完一碗刨冰,轉而又拿起銀叉吃起蜜瓜來,邊吃還邊指指點點,“這蜜瓜還是怪甜的,就是不夠冰,要是再冰點就更好吃了。”
年珠:“……”
一直等著弘晝吃飽喝足后,這才拿袖子擦著嘴道:“包子臉格格,我今日過來是想與你說一個驚天大秘密的,這秘密還是我從鈕祜祿姑姑那兒偷聽來的。”
瞧見年珠一臉好奇的目光,弘晝是愈發(fā)得意,低聲道:“我聽說福晉娘家好像出事了……”
聽弘晝長話短說,年珠這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來烏拉那拉氏的阿瑪費揚古原是步軍統(tǒng)領,后來隨著四爺與世無爭,年紀不小的他也辭官榮養(yǎng),但烏拉那拉氏還有個最小的弟弟托羅在步軍統(tǒng)領衙門中任左翼尉,雖說官職不大,但日子過的卻是極舒服,畢竟如今的步軍統(tǒng)領可是隆科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