鈕祜祿格格也沒跟著一塊,吩咐三個孩子好好吃。
雖說三個孩子從前時常在一起吃鍋子,縱然今日弘晝也是聒噪的不行,但年珠還是敏銳的發現,弘歷變了。
一頓鍋子吃下來,弘歷幾次走神。
這下,就連弘晝都不滿意起來,撞了撞弘歷的胳膊,沒好氣道:“四哥,你怎么吃飯還走神?走神也就算了,時不時還在嘀嘀咕咕的,莫不是……瘋啦?”
說著,他也顧不上什么羊肉鍋子,攥著弘歷的手腕子道:“四哥,自阿瑪回京后,你比從前更用功呢,阿瑪時常勸你要松弛有度,你可別真把自己逼瘋啦?你,你別嚇我呀!”
“弘晝,我在背書呢。”弘歷無奈道,“原本這個時候我應該在書房背書的,卻被你拽過來吃鍋子。”
“額娘說了,今日事今日畢,不能留到明天……”
弘晝:“……”
年珠:“……”
這下,也甭管他們兩人吃沒吃飽,都沒了吃東西的興致,總不能將他們的快樂建立在弘歷的痛苦上吧?
弘歷眼見著他們吃東西的速度快了不少,顯然有快點結束的意思,忙道:“弘晝,珠珠表妹,你們別著急,也不必管我,我可以邊吃飯邊背書的。”
現在年珠覺得慶幸,幸好弘歷不是她的兄弟姐妹,不然,怕是要卷死她的。
很快,年珠就囫圇吃完飯。
她前腳走出杏香院,后腳就吩咐聶乳母道:“……這幾日鈕祜祿格格應該每日在吃藥,想辦法將那藥渣弄回來些。”
這件事倒比她想象中簡單多了,畢竟藥渣屬于垃圾,鈕祜祿格格是做夢都想不到會有人扒拉她的藥渣。
年珠包了些藥渣,就去李府找朱太醫。
李老太爺到底是病了多年,雖說病情不算嚴重,但朱太醫每隔五日都會過去一趟。
年珠陪著李田氏說了會話,與李星柔玩了會,朱太醫就來了。
朱太醫給李老太爺診脈完畢,對藥方稍作調整后,就見著年珠神神秘秘道:“朱太醫,您過來一趟。”
朱太醫瞧見她這神神秘秘的樣子,再見她手中拿著油紙,還以為她是搗鼓出什么新菜請自己嘗一嘗,頓時是眉開眼笑,連一天的忙碌都忘卻了。
誰知他老人家剛湊了過去,卻見著這油紙里頭裝的是藥渣,當即一張老臉就沉了下來。
“看藥渣子就看藥渣子,你搞得這么神秘做什么?害我老頭子白高興一場!”
年珠忙道:“您先別生氣呀,我今早上剛差人送了十壇子上好的葡萄酒去您府上,您幫我看看這藥渣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朱太醫臉色這才和緩一二,先聞,后嘗,這才道:“這是安胎藥啊,這青天白日的,你拿我老頭子開涮了?難不成是年側福晉有了身孕,這可是天大的喜事,雖說年側福晉身子比尋常人要弱些,但有了身孕還是要多加注意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