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三日后,年若蘭逼死烏拉那拉氏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些流言蜚語一向是眾人茶余飯后的談資,更何況是皇家大宅中的八卦,眾人是愈發感興趣。
當司掌柜第三次聽人說起這事兒后,想了又想,還是來了雍親王府一趟,正色道:“……雖說便宜坊內什么人都說,說什么的也有,但這件事卻是傳得有鼻子有眼,那些人說自年側福晉進門后,雍親王福晉就與雍親王關系不好,等著六阿哥出生后,兩人的關系更是降至冰點。”
“偏偏年側福晉的兄長,也就是您的阿瑪又升了官,年側福晉是更沒將福晉放在眼里。”
“那些人還說年側福晉覬覦福晉的位置許久,使了些小動作,逼得福晉吞金自縊。”
“這些話傳得是有鼻子有眼,甚至還有人宴請了雍親王福晉的弟弟托羅,這人酒過三巡是失聲痛苦,雖未承認,但也沒拒絕。”
說著,他向來和氣的面容上也浮現了幾分嚴肅之色:“無風不起浪,如今這浪是一陣接一陣,只怕是有人在沖年側福晉,沖年家搗鬼呢。”
年珠的第一反應就是鈕祜祿格格,雖說鈕祜祿格格沒這樣大的本事,但如今她有弘時牽線搭橋,她沒這個本事,但八阿哥一黨卻是有這個本事的。
她只覺這是好事,既要收拾,索性將這些人一起收拾了。
她笑道:“司掌柜,多謝您了,這件事我會想辦法的。”
送走了司掌柜,年珠就徑直去找年若蘭了,幾句話之后,年若蘭就已是心領神會。
到了傍晚,四爺剛至聽雪軒,就察覺到院子里的氣氛不對。
年珠帶著秦嬤嬤等人守在門口,一個個面上帶著幾分焦急之色。
四爺快步走上前,道:“好端端的,這是怎么了?”
他的目光率先落在年珠面上,揚聲道:“珠珠,可是你姑姑出了什么事?”
年珠搖搖頭,微微嘆了口氣:“王爺,我也不知道,姑姑說她心情不好,想要靜靜……”
嘖,虧得她情緒醞釀了許久,還未來得及發力呢,四爺就已闊步流星走了進去。
年珠見狀,忙緊隨其后。
里間的年若蘭正躺在床上默默流淚,她本就是柔美一卦的長相,如今幾行清淚之下,鼻尖、眼圈都是紅紅的,瞧著是我見猶憐。
四爺還是第一次看到年若蘭這般模樣,上前握住她的手道:“蘭兒,你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王爺。”年若蘭這話一出,眼淚頓時掉得更加厲害,哽咽道,“妾身嫁給您已有些年頭,一直陪伴王爺左右,妾身想明日帶著福惠回去年家住些日子好不好?妾身,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