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啃她腳丫子的人,除了小福惠還能有誰?小福惠睡得正香,還在說夢話呢,似乎是烤羊肉“跑”了,還砸吧嘴,帶著哭腔道:“嗚嗚,我的羊肉,我的羊肉……”
年珠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再扭頭一看,卻見年若蘭正坐在炕上發怔,不知在想些什么,眉頭微皺眉,看著不大高興的樣子。
聽見響動,年若蘭這才回過神來,笑道:“珠珠,你醒了?昨夜你睡得沉,索性我便帶著你與福惠一起睡的。”
她眼瞼下一片烏青,一看就是一夜沒睡好的樣子:“昨夜我已與王爺說清楚呢,你與這件事并沒有什么關系,方才秦嬤嬤也打探清楚,王爺說了,鈕祜祿格格要好好養著身子,以后就不必管著家中庶務。”
“王爺不僅撥了兩個婆子過去伺候她,更說她身邊的楊嬤嬤行事糊涂,放她出府榮養呢……”
明明一切比她們設想中要順利,以后鈕祜祿格格再無生事的可能,但她就是高興不起來。
年珠輕輕握著年若蘭的手,輕聲道:“姑姑,您心里是不是很難受?您若是難受就與我說一說吧。”
年若蘭眼眶微紅,卻到底什么都沒說。
年珠道:“以目前這架勢來看,王爺繼承大統是遲早之事,到時候三年一選秀,有源源不斷的新人進宮,為平衡前朝,王爺定會寵幸后宮中的很多妃嬪。姑姑,不管什么時候,您都要記著,人吶,都是要將自己放在第一位的,其次再是福惠表弟和王爺……”
這話她從前與覺羅氏說過,如今又重說了一遍。
年若蘭點點頭道:“珠珠,你這話說的極是,雖說很難做到,但我也會盡力去做的。”
因昨夜一事,縱然今日是正旦,但年珠姑侄兩人面上卻沒什么喜色,小福惠很快就醒了過來,嘰嘰喳喳道:“額娘,姐姐,方才我做夢在啃羊腿,可好吃啦……”
年珠這才笑了起來。
“你這個貪吃蟲,一天到晚凈想著吃好吃的。”
“過些日子,姐姐就要出遠門一趟,給你買好吃的好不好?”
自年羹堯升至川陜總督后,她也收到過岳沛兒的幾封來信,信中雖未說的十分明白,但話里話外皆是年羹堯行事張狂的意思。
想想也是,年羹堯已離京數年,想必早將她的叮囑忘到了九霄云外。
小福惠頓時就愁眉苦臉起來,他是既想吃好吃的,又舍不得年珠,最后可憐巴巴道:“那姐姐,你一定要早點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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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珠是笑容滿面。
接下來,她就與從前每一年的正旦一樣,收了不少壓歲錢,金豆子、小金魚、銀票……裝了滿滿一匣子,縱然如今她已身家豐厚,但誰能不喜歡銀子?看到這些,她一樣是樂得合不攏嘴。
就連四爺,也如去年一樣,給了她厚厚的封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