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沛兒不知該如何接話。
年珠卻朝馬車方向走去,道:“沛兒,走,我們去別處轉轉吧。”
她們很快又去了鬧市。
經過年珠一整日的打聽,這才發現年羹堯已在四川境內置辦了不少產業,像什么鋪子、田莊等等,她隨便問了幾家旺鋪,背后的主子要么是年羹堯,要么是年羹堯的手下。
其中有兩個名字,年珠聽的最多。
一個叫桑成鼎,一個叫魏之耀。
岳沛兒聽到這兩個名字,只覺有些熟悉,想了又想,才道:“哦,我想起這個桑成鼎是誰呢,他是楊嬤嬤的丈夫。”
“這人原來是總督大人的車夫,當年有人想要行刺總督大人,桑成耀舍身擋了一劍,這才在總督大人跟前露了臉,再加上這人擅長阿諛奉承,沒幾年就成了總督大人的心腹。”
“我還聽人說,比起聰明謹慎的楊嬤嬤來說,桑成鼎這人可不是好人,對著總督大人是一套,可對著下頭的奴仆卻是心狠得很,沒少打著總督大人的名頭做些仗勢欺人之勢,不說別的,他在總督大人跟前才得臉幾年?那樣好的旺鋪,別人怎么會轉讓給他?”
年珠也是生意人,自然知道這個地段的鋪子不管賣什么都是賺的,傻子都不會將鋪子賣出去。
那么,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強買強賣呢。
“那沛兒,你知道這個叫魏之耀的是什么人嗎?”
岳沛兒認真想了想,搖頭道:“我只覺得這名字有點熟悉,但不知道聽誰說起過,珠珠姑姑,您若是想知道,我回去幫您問問我祖母。”
“別,若是你問了,你祖母大概會將這話說給你祖父聽,若叫我阿瑪知道了,那就糟了。”年珠可是知道年羹堯有多聰明的,若叫年羹堯新生防備,很多事情那就做不成了,“這件事,我來想想辦法。”
今日她整整忙了一天,看似是一無所獲,卻也是打聽出些許有用的消息來。
雖說她餓得饑腸轆轆,但如今卻顧不上這些,眼神落在了岳沛兒面上。
雖說岳沛兒這人不大聰明,但如今她無人可用,許多事只能借岳沛兒之手。
“沛兒,你愿意幫我的忙嗎?”
“這件事可能會有危險,可能會叫你祖父或者我阿瑪發現,但做的皆是些利民利國的好事,叫那些可憐的百姓有飽飯吃,有合適的衣裳穿。”
岳沛兒面露猶豫之色,下一刻更是聽到年珠道:“這世上,人人都說女子不如男,但我卻要說,誰說女子不如男?女子天生就比男子心細敏感,有同理心,沛兒,你愿意和我一起聯手為川陜的百姓做些事嗎?”
方才那老伯罵人時的情景仍是歷歷在目,岳沛兒卻覺得他們可憐得很。
她雖從小沒了祖母和母親,但她打小跟在宋氏身邊長大,宋氏一向把她當成親生孫女看待的,她的日子雖及不上年珠,但衣食起居皆是用的好東西,隨隨便便拎出一樣東西,若換成銀子,都能叫那些百姓一家老小用上好幾年。
不過是片刻的猶豫之后,岳沛兒就堅決點了點頭。
“珠珠姑姑,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