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海這地方向來不太平,若是強攻,只怕我方將士也損傷眾多,總督大人,不能強攻啊!”
“是啊,這些人狡猾得很,就算咱們千辛萬苦打了勝仗,您前腳剛離開青海,后腳他們又鬧出幺蛾子來!”
……
到了最后,年富更是沒好氣道:“為何不能強攻?若他們不服氣,再打就是,一直打到他們服氣為止,難道就任由著他們上下蹦跶不成?”
年珠聽的清楚,年富這話一出,就沒人接話。
雖說眾官員不贊成強攻,但誰也不敢得罪年富,畢竟誰都不想成為下一個秦淮。
年羹堯揉著眉心,面上露出些許疲憊之色,他才從青海回來,原以為青海少說能平靜幾年,沒想到那群狗娘養的如此不安分。
“好了,你們的意思我都知道了。”
“你們都下去吧,讓我好好想一想。”
他眼見著年富一副還欲說話的樣子,卻徑直轉過頭吩咐貼身隨從道:“不是說珠珠來了嗎?叫珠珠進來吧!”
處處都透著不對勁
年珠走進書房內間時,正好與年富擦肩而過。
她這二哥不忘冷森森看了她一眼,那眼神里恨不得能射出刀子似的。
年珠:“……”
看樣子她這二哥只遺傳到了年羹堯的脾氣,卻沒遺傳到年羹堯的聰明才智,連她都察覺出年羹堯不贊同年富的主意,年富竟不知道?
想來年羹堯對年富不滿已不止一日兩日,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四爺,自己的兒子說不要就不要,再加上年富應該也沒犯下什么滔天大錯,年羹堯還能怎么辦?自己慣出來的兒子,只能自己寵著唄!
年珠絲毫沒有將年富放在心上,提著小籃子就走了進去。
“阿瑪,您瞧瞧,我給您帶了什么好東西?”
年羹堯掃眼一看,瞧見這竹籃里裝了些酸桿、茶泡兒、三月泡等野果子,各種顏色的野果子裝在一起,看起來倒是賞心悅目。
“這是從哪里來的?”
年珠剝開酸桿的嫩莖遞給年羹堯,笑瞇瞇道:“我前幾日去莊子上,認識了一位老伯伯,那位老伯伯可好啦,我和他成了好朋友,這是他要他孫兒給我摘的。”
“來四川之前,我還沒吃過這些野果子呢,雖說味道不算頂好,卻很有點意思。”
“阿瑪,您快嘗嘗看。”
她將周老伯與周家村的事是一筆帶過,畢竟防小人不防君子,如今年富不敢堂而皇之對她下手,保不齊會派人盯著她,所以她得提前在年羹堯跟前打打預防針。
“老伯?什么老伯?”年羹堯卻嗅出些不對勁的意味來,皺眉道,“你年紀小,從小被保護著長大,出門時身邊又不喜歡帶著人,可別遇上了什么壞人。”
年珠卻是笑道:“阿瑪,天底下哪里有那么多的壞人?更何況在您的地界兒,這壞人就更少了。”
“在京城里,我和朱太醫不一樣也是好朋友嗎?您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有分寸的。”
年羹堯原打算勸上幾句,可他看到年珠出門一趟臉上難得有了些許笑意,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