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弘晝能一時興起跑到四川來,來日若弘晝喜歡上了別人,誰知他會鬧出什么事情來?
一直沒說話的年珠卻終于知道弘晝到底是哪里不對勁呢。
這人今日與她說話時心事重重的,更是不敢看著她的眼睛,難道……男女之間真的沒有純友誼?她重新審視了這個問題。
年羹堯又道:“以雍親王的本事,想必他很快就能知道弘晝阿哥跑到四川來了,定會派人將他抓回去的。”
“這小子到底是雍親王的兒子,我也不能將人趕走,只能好吃好喝招待著。”
“珠珠,這些日子你離他遠些,他向來離經(jīng)叛道,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來。”
年珠點頭道:“阿瑪,您放心好了。”
她覺得弘晝不是這樣的人。
等著弘晝一覺醒來,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院子里多了十幾個丫鬟婆子不說,這些丫鬟婆子看似各司其職,實則所有人都在暗中留意著他。
他打算出去走走,誰知那些人卻是緊隨其后。
他不過剛表達了不滿幾句,身后那丫鬟婆子就跪地說什么這是總督府的規(guī)矩。
弘晝本就煩悶頭疼不已,被這幾個丫鬟婆子一鬧,是愈發(fā)頭疼,索性抬腳去了如意院。
他剛到如意院,就發(fā)現(xiàn),好家伙,這如意院的丫鬟也多了幾十個。
其中還有好幾個腰間佩刀的丫鬟。
弘晝皺眉看向迎出來的楊嬤嬤,沒好氣刀:“這是怎么一回事?”
楊嬤嬤笑道:“還請弘晝阿哥見諒,今日中午突然有個小毛賊闖進了總督府,所以總督大人吩咐加強戒備。”
“特別是如意院,七格格是姑娘家的,所以得愈發(fā)小心。”
弘晝:“……”
他雖說不如他四哥聰明,但也知道堂堂總督府,哪里有賊人敢闖進來?想必年羹堯防的就是他這采花賊。
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他又不是非娶年珠不可嘛,不過是想要救年珠于水火之中,這些人真是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年珠正在院子里曬太陽。
如今已至深秋,有了些寒意,可惜四川是南方,不像北方一樣有地籠,只有炭盆,所以她就叫人搬了兩個炭盆子在院子里看落葉。
聽見響聲,她回頭道:“五阿哥,你來了。”
語氣、神情一如當初,仿佛沒有任何變化。
弘晝心里原有些惴惴,見年珠如此,厚臉皮的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理所當然將今日求親一事道了出來,最后更是沒好氣道:“……年總督這是什么意思?防著我不成?難道在他心里,我就是那等小人不成?”
“我啊,可是把你當成親妹妹一樣看的,不想見你受委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