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富擔心自己的話叫年羹堯聽見了,氣的似五臟六腑要炸開,卻還得壓低聲音道,“呵,你是我妹妹,我這個當兄長的不與你一般見識,你就多跟在阿瑪身邊多學些本事吧,等著來日好嫁去孔家作威作福!”
年珠并未接話,只留給她一個不屑的笑容。
這抹笑容深深刺傷了年富,氣的他半夜都沒睡著,在書房走來走去,沒好氣道:“長松,你說她到底是什么意思?難道她還想與我爭年家當家人的位置不成?”
“縱然阿瑪開明,但她卻是一訂了親的女子,那孔家也是名門望族,就算如今落魄,卻也不會允許自家男子上門當贅婿的?!?/p>
“那她到底猖狂個什么勁兒?她算什么東西!竟敢瞧不起我?以后他們母女幾個都要在我手上討生活的……”
他罵罵咧咧的,唯有如此才能叫自己心里好受點。
“阿嚏!”
如意院的年珠打了個噴嚏,但她并沒有將這事兒放在心上。
她這些日子將強身健體放在
皇上自有他的烏托邦
春去秋又來。
不過兩年的時間,年珠就已打齊年羹堯的耳朵,儼然成了一亭亭玉立的少女。
如今她已十三歲,遺傳了年羹堯與覺羅氏的好容貌,五官出眾,氣質出挑,用許多人的話來說:“得虧總督大人一早為七格格定下親事,不然,就以七格格這般才貌,這上門提親的人恨不得會將年家和總督府的門檻都給踏平的。”
年珠聽到這話卻是不以為然。
如今世人娶妻多看重“賢淑”二字,托年富的福,她是聲名在外,宛如母老虎一般的存在。
甚至還有人說,堂堂川陜總督都怕她這個女兒,這總督府的大事小事都是年珠說了算。
誰還敢將這人娶回去?這不是娶了個活祖宗?
如今的年珠正坐在書房里,從前她那小小一間書房已闊大了兩倍,將左右兩間屋子都包了進去,不僅有處理公務區,還有待客區,休息區等等。
下面的幾個管事排排站好,一個個態度是極恭敬。
其中就有桑成鼎。
他原以為年珠掌管總督府內院后會將他趕走,萬萬沒想到卻是將他留了下來,但他一點不敢放松警惕,不管何時何地都覺得背后有雙眼睛正盯著自己,別說不敢造次,甚至當起差來比從前還要用心。
畢竟如今他媳婦楊嬤嬤對七格格不敬,在家里閑了好幾年,他一個人養活著一家老小,就指望著每月月錢和七格格賞下來的賞錢呢。
“回稟格格,這是軍營中的開銷,總督大人吩咐奴才將這賬冊給您也送一份過來,請您過目?!?/p>
“這是田莊本月的營收,您一并看看。”
“周老伯說您愛吃臘肉,特意又送了兩條臘肉和兩只風干雞過來……”
年珠聽的是眉頭微皺,雖說周老伯等人的日子好過了不少,但她時時刻刻記得毛爺爺的話,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桑成鼎一看這架勢,忙道:“不過格格放心,奴才記得您的話,周老伯離開時,奴才照著您的吩咐,從賬房支了五兩銀子?!?/p>
“雖說周老伯說什么都不肯收,但奴才還是將銀子塞在了周老伯的籃子里?!?/p>
年珠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