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弘晝那臭屁要強的性子,見著裕妃等人都得了岳沛兒所贈的香囊,心里定不是個滋味。
思來想去,弘晝覺得是自己誤會了岳沛兒,人家岳沛兒從小在四川長大,不知道京城的風(fēng)俗習(xí)慣也是很正常的,是他一廂情愿,所以便想著好好賠個不是……
想及此,她嘴角更是翹得更厲害了:“既然沛兒不在府中,那就再坑司掌柜兩只珍珠雞好了,烤好了給沛兒送回去。”
岳沛兒當(dāng)然是一個人吃不下兩只雞的,這另外一只叫花雞,自然是要給弘晝送去的。
叫花雞很快就出爐了。
雞肉鮮嫩多汁,帶著荷葉特有的清香,空口吃都十分美味,更別提配上年珠調(diào)制的三四種蘸水。
其中酸辣蘸水更是一絕,酸辣適中,叫人欲罷不絕。
最后三只叫花雞被吃得干干凈凈,就連想來記掛兒子的李老太都將李衛(wèi)忘到了九霄云外,吃的是滿嘴流油。
年珠自也是吃的肚子渾圓,這才回到了翊坤宮。
福惠如今雖依舊頑皮,但也知道額娘有了身孕,得時時刻刻陪著。
他一看到年珠回來,就忙道:“珠珠姐姐,你終于回來了。”
說著,他像小狗似的嗅了嗅鼻子,正色道:“珠珠姑姑,你是不是又在外面吃好吃的啦?你有沒有給我?guī)Ш贸缘模俊?/p>
“你這孩子……”年若蘭是哭笑不得,道,“珠珠今日出宮是送別她的老師,是做正事去了,哪里給你記得帶好吃的?”
年珠:“……”
其實吧,她也是想過給福惠母子帶叫花雞回來的。
只是朱太醫(yī)對他說過,有孕之后的年若蘭吃食方面得特別小心,至于福惠,她都不記得這小崽子多少次因貪吃積食,這才作罷。
“今日我吃了叫花雞,味道嘛,一般般,還及不上內(nèi)膳房的烤雞呢。”
“你今日乖不乖?有沒有和姑姑肚子里的孩子說話?”
小孩子就是好哄,特別是福惠這種對年珠極信任的小孩子,當(dāng)即頭點的像撥浪鼓似的:“我當(dāng)然乖啦,不過說來奇怪的很,今日三哥進宮給額娘請安了。”
“三哥不僅來了翊坤宮,還給我?guī)Я撕眯┒Y物了。”
三哥?
弘時?
如今這人雖名義上與皇上沒什么關(guān)系,但如今京城內(nèi)外,紫禁城上下,誰敢瞧輕了他?
年珠好奇道:“他,他來做什么?”
福惠自是一問三不知。
等著福惠下去后,年若蘭則與年珠閑話道:“……弘時十有八九是進宮使苦肉計的吧,這幾年他的日子并不好過,皇上倒是比我想象中狠心,說不管他就不管他。”
“說是今日他在御書房門口足足跪了兩個時辰,皇上卻是未看他一眼。”
“想必從始至終他那顆奪嫡之心都沒有熄滅過。”
奪嫡?
年珠搖搖頭,低聲道:“我看不見得,弘時就算不聰明,也該知道這太子之位再沒他什么事。”
“十有八九,他是受人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