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力氣實在不多了,就算時間上已經迫在眉睫,他也明白自己需要適當的休息。
蘇格蘭干脆利落地撕下一節袖口的布料然后在自己受傷的左臂上勒緊。
再這樣下去他會因為失血過多陷入昏迷。
遲來的臨時治療并不會讓情況好轉多少,只能說是讓壞的速度降低,褲子口袋因為這個坐下的狀態讓今天反射弧變得有些慢的男人意識到自己似乎裝了什么東西。
他伸手拿出,是一個熟悉的藥瓶:多虧提醒,自己好像還處于一個“大病初愈”,嚴格意義上是大病未愈狀態的不聽話患者。
此刻也顧不得這瓶藥到底是止血消炎祛疤還是別的作用,畢竟研發者好像也沒有過多介紹來著。
蘇格蘭一股腦地倒在了自己的傷口上——隨后針刺般的疼痛席卷而來,讓他半攤著的狀態無意識繃直了些。
“還不能倒下,”蘇格蘭喃喃道,“還要再堅持一會。”
沒有觀眾的對話卻仿佛給了執行者一些底氣,大概就像是謊言說多了也會信上幾分那樣,屏氣凝神的蘇格蘭感覺自己的意識逐漸回籠,起碼比起自己剛剛一路飆車開到這里的時候要好很多。
作為最直接的受害者以及當事人,他終于有時間去思考是哪里出現了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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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
“拜托你們了!”有里無比虔誠地向兩位警官鞠了個躬。
“喂,你之前的行為因為還算是沒有什么實際危險性我就暫且不提,但是現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率先開口的是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是知道自己這個雖然不怎么會說話也不太習慣表示出關心人的幼馴染,實際上是心思細膩并且把人命真真正正放在
信息差
“人應該是剛走沒多久。”萩原研二一路飆車過來的時候,
這個廢舊工廠里面已經沒有任何人的蹤跡了。
但因為常年無人,所以地上雜亂的腳印也就顯得更加明顯。
警校時期對于這種基礎中的基礎的訓練兩人一向掌握的很好。
所以現在松田陣平只是稍微俯下身就能發現工廠里只存在兩個人的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