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ser一臉防備,把手掌大概打開了不到一秒就再次合上,扭頭化身縮頭烏龜。
商務車再次上路,安樂言看著窗外,努力把注意力放在路旁青翠的綠化帶上。
可如同能感應似的,他總覺身后有一道目光跟隨著他,不依不饒,把他的耳朵燒得通紅。
他終于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男人似笑非笑,見他看過來,還抬手做了個雕刻的手勢。
安樂言:……
上輩子不是這樣的!
傅識滄學木雕的時候大概十三四歲,對自己的作品信心爆棚,雕出點東西就到處炫耀。
那時的安樂言不過八九歲,剛打了針還有點懨懨的,強打起精神來和這位小少爺說話。
“我有個好東西你要不要?”小少爺突然發現還有個人沒被安利,看著他兩眼放光。
安樂言搖頭。
滄哥的東西都很貴,不是他能隨便收的。
“真的很好,以后可以賣很多錢,送給你好不好?”
看吧,果然很貴。
安樂言再次搖頭。
“不行,你一定要收下,我對你這么好你怎么能這樣!”
小少爺把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塞進安樂言手里,硬硬的,有點硌手。
“看,好看吧?”他一臉得意,“這可是我親手雕的?!?/p>
安樂言把木雕湊在眼前,得意的傅小少爺已經開始了滔滔不絕地講解:“喏,這是國際象棋的棋子,看見這上面的王冠沒有?如果上面是十字,那就是國王,像這樣一圈寶石的,就是王后。”
安樂言仔細看了看那一圈模糊的起伏,終于來了點精神:“你怎么不雕國王?”
“我當然雕過國王啊,那個我要自己留著,這個給你。”
安樂言慢慢地眨了眨眼:“我又不是女孩子,我不要王后?!?/p>
“這跟女孩子有什么關系,”傅識滄怕他不要,直接伸手包住了他的小手,讓他把棋子緊緊握在手里,“王后是國際象棋里最厲害的,你不是說長大后要成為厲害的人嗎?王后給你剛剛好?!?/p>
安樂言掙扎起來,可傅識滄就是不松手。
其實,他不在乎國王王后什么的,就是傅識滄力氣太大了,棋子又粗糙,硌得他手心疼。
當初明明是你非要給我的,安樂言默默地想,只不過后來它陪伴了我好多年,我真的喜歡它了,不想離開它而已。
他攤開手掌,看著手心里的棋子。
它其實和他的那枚并不太像,棱角沒有被千萬次撫摸磨圓,棋子中段的地方,也沒有那次他失手造成的劃痕。底座的中間,還因為放入竊聽器被挖出了一個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