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一下吧。”他轉向銀心,“感覺怎么樣?”
“好……興奮!”銀心的眼中閃著光,“我現在就有靈感,想回去畫一畫。”
舞池的另一邊,安樂言擦了擦滿頭的汗。
“怎么樣?是不是很好玩?”聶長星跳得臉都紅了,張望著舞臺的方向,“可以去找他們簽售,我想過去一下。”
“嗯,你去,正好我去一下洗手間。”安樂言朝一邊點點頭,“等會兒回來找你。”
樂隊暫時退場,舞廳里放起了舒緩的音樂,安樂言跳了大半個小時,小腿都有點酸麻。
從洗手間出來,他摘下臉上的面具,用涼水洗了個臉。
冷水流過臉頰,沿著下頜,滴在襯衫上。
這是距離舞池最遠的洗手間,安安靜靜的,和那邊簡直像是兩個世界。
來看演出的大都是樂隊的粉絲,此刻正抓緊時間排隊找樂隊簽名,來這邊的人很少,連兩人的跟拍也留在了舞池那邊。
安樂言伸手去拿放在水池邊的面具,卻觸到一片溫暖。
男人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另一只手擰開了水池邊儲藏間的把手,把他拽了進去。
柑橘與薄荷的氣味撲面而來,傅識滄的手攬上了他的腰,微微用力之下,他被貼上男人的xiong膛,溫熱、起伏,不知是誰的心跳,跳得好快。
他背靠在門上仰著頭,房間里一片黑暗,可他卻好像看見了傅識滄鏡片的反光。
“滄哥,你怎么在這兒?”
“忘了我是這期的投資人?”傅識滄輕笑著,“演出的票我早就拿到了,你的也有。”
安樂言突然明白了,他們今晚的好運氣從何而來。
他低了頭:“那銀心……”
“你不是也丟下了聶長星?”傅識滄的聲音里藏著愉悅的笑意,“是因為知道我一定會來找你?”
“才不是,”安樂言矢口否認,“我就是休息一下……”
“這個酒吧有五個洗手間,你卻要來最遠的這一個?”
安樂言瞪了他一眼:“你還不是來了這邊?”
“那是因為我想你。”男人的吻落在他的額頭,“你不想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