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樂言則直接和銀心并排走出酒店。
“好奇怪啊!”王副導坐在監視器前,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是我今天起猛了?怎么感覺傅識滄和銀心那么和諧?張導?”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張茂:“你今早專門引導他們在大堂相遇,不就是專門想制造修羅場,讓他們兩對見面,我還以為傅識滄會嫉妒如狂,安樂言則一臉委屈……”
“但看樣子苦情劇今天上演不了。”張茂若有所思,好像今早興奮指揮跟拍的人不是他,“他倆一定有點什么,是什么呢?”
昨晚他跟著看完了兩對的約會,也不得不感嘆命運弄人。
明明是一前一后進的酒吧,這兩對卻始終被分隔在舞池的兩端。
那么嘈雜混亂的環境,連看眼前的人都看不清,沒有看到對方也無須懷疑。
兩個跟拍一直隨行,最多是在簽售的那十五分鐘里沒能把每個人都放在鏡頭下,難道,就是在那個時間里……
他搖了搖頭,那也太巧了。
約會的兩對嘉賓無需回島,其他嘉賓已經在碼頭等他們了。
說起來好笑,昨晚這兩對去約會,剩下的嘉賓們便湊在一起喝了點小酒。
白景辰自然是郁悶,穆為更是沉默了很久,弄得秦臻和安德森兩個也十分不自在。
但海島之旅機會難得,兩人先行離開,去了海灘party,算是自己組了約會。
于是白景辰和穆為干脆耍賴,拉著工作人員一起喝酒。
原以為豪華的住處和豐盛的食物能安撫嘉賓們的心,卻不承想,越是豪華的牢籠,越是讓人心煩。
最后白景辰和穆為大醉而歸,連同工作人員一起倒了四五個,搞得張茂哭笑不得。
“今天是工作日啊,”張茂慣常布置工作,“咱們來確定人選?”
所有的目光都轉向安樂言。
安樂言:“我又是天選打工人?”
“哈哈哈,”張茂一笑,“因為上期的末尾和這期到現在都沒有發過心動短信,所以這次工作日按照上次卡巴迪的結果確定。”
“除了得票最高的安樂言和傅識滄,”張茂看了他倆一眼,“你倆已經享受約會了,不算!得票第三的是——安德森!”
“我嗎?”安德森一臉笑容地站了出來,“對哦,我還沒工作過。”
安樂言松了口氣,終于不是天選打工人了,話說昨晚跳舞跳得太累,今天還有點腿疼。
不僅腿疼,嘴角……
他忍不住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唇上的破口,鈍鈍的痛感和微微的咸澀再次占據了感官。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偏向一旁的傅識滄,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只是低調地站在銀心身后,手里還拎著那個巨大的畫袋,似乎很認真地在聽張茂說話。
突然,他的目光向他這邊偏了一下,沒有看他的眼睛,卻直接投射到他唇上的破口。
安樂言的呼吸一滯,心里重重地跳了兩下。
“安,我選擇你作為我的工作伙伴。”安德森說。
安樂言在一片唉聲嘆氣中走到安德森面前,沖著他眨了眨眼睛:“你怎么不選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