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老師,我還知道……”
小孩子們你一眼我一語,竟把剛剛駱清逸和他們講解的內(nèi)容說了一大半。
圍觀的大伙兒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是什么心情,便聽得衛(wèi)煊此時輕笑了一聲:“所以你剛剛和我們說的那些不是你臨時找的導游詞,而是你從小到大像是被書一樣的內(nèi)容?”
也就是衛(wèi)煊和駱清逸關系好了,才能用這種“你對于接待我們這件事竟然那么偷懶”的語氣來開玩笑,其他人——便是安德魯,此時也說不出來了。
此時小朋友們已經(jīng)越來越近,帶隊的老師已經(jīng)接過了他們的話,進行最后的總結:“因為戰(zhàn)爭,它曾經(jīng)遍體鱗傷,我們花了數(shù)百年的時間才把它修復好,如今地球上已經(jīng)沒有了戰(zhàn)爭威脅,但是宇宙中并不平靜,戰(zhàn)火隨時可能燒向地球,所以我們更應該做些什么呀?”
“好好學習,報效聯(lián)邦……”如同喊口號一般,稚嫩的聲音充滿著讓人詫異的鑒定。
喊完了統(tǒng)一的“口號”,那活潑孩子又扭動著自己的身體舉起了和同學交握的手,硬生生講將隊伍的腳步拖了下來:“老師老師,我長大了要當一名軍人,我要學會開全聯(lián)邦最厲害的機甲,把所有進犯聯(lián)邦的星際海盜都趕跑,把所有威脅地球的壞人都打掉!”
剩下來的小孩子們瞬間不計較他剛剛的出格舉動,紛紛舉手表示自己也有這樣的雄心壯志。
帶隊老師很滿意:“孩子們真棒,但是現(xiàn)在我們要在長大的過程中多學一些知識才行,我們要到里面去了,還記得老師剛剛和你們說了什么嗎?”
這一次孩子們沒有再回答,而是一個個閉上了嘴巴,就連那最好動的小孩子都不再轉來轉去,乖巧的和周圍的同學手牽著手,排隊要往里面走。
走到駱清逸等人的面前時,一群小蘿卜頭微微低下了頭:“老-師-們-好?!?/p>
駱清逸笑呵呵:“同學們好呀,祝你們今天玩得愉快。”然后又與帶隊的老師彼此點點頭,算是問候了。
安德魯教授看得驚奇,他目光復雜地在那群孩子身上看了許久,等他們進了殿,才漫不經(jīng)心地找駱清逸聊天:“難得看到立志長大后參軍的孩子?!?/p>
“那是您沒有去少學那邊玩上兩天?!瘪樓逡菡f,“那些小孩子們基本上每人一個軍人夢?!?/p>
“可是你們大學里選擇機甲系的人并不多,”驚訝之下,這句話脫口而出,隨即為了掩飾自己的失態(tài),安德魯又補了一句,“大概是長大了之后對小時候的夢想就淡了吧?!闭f完還遺憾地看了一眼駱清逸,在他看來,出生在駱家的駱清逸小的時候肯定也有屬于自己的軍人夢,可惜長大之后……唉,都是時間太殘酷。
駱清逸苦笑著沒回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安德魯教授腹誹多了,今天他的運氣格外好,他帶著安德魯教授去外面轉了沒多久,便又遇到了一隊學生,由一個男老師帶隊,隊伍里大多數(shù)是青少年。
也不知道他們之前說了什么,他們走進的時候,便聽見一個男生說:“我第一大學一定要考上聯(lián)合大學的文史系,然后第二大學的時候才能安心去外面學機甲駕駛?!?/p>
不用看駱清逸都知道,安德魯教授的臉肯定黑了。
駱清逸覺得,安德魯教授臉黑的原因已經(jīng)不僅僅是他給自己找的臺階被這個孩子拾掇著踹翻了,還因為他好不容易拿那個理由說服自己不要和駱清逸計較,轉而被人打臉了——大概是上天都看不得他改變想法,所以讓他聽著這么一句話。
慶幸的是之前正在說自己遠大抱負的青少年們并沒有停下來,而是就此爭論起來,不過……聽著他們的討論內(nèi)容,駱清逸覺得他們還不如不繼續(xù)呢。
“要考就考古代史專業(yè),那個才是難考,人得有遠大抱負”
“我倒是覺得華夏語專業(yè)比較難考,據(jù)說和我們現(xiàn)在所學完全不是一個等級?!?/p>
“難道不是文物鑒賞比較重要嗎,現(xiàn)在很缺修復師才對,我想要去故宮工作?!?/p>
“算了吧,故宮的修復師父自帶學徒,都是從小就進行培養(yǎng)的,我們完全沒有機會?!?/p>
“難說,聯(lián)合大學有一位蕭教授就是半路出家,12歲才接觸的文物修復,而且第二大學考上了最難考的那所首都中心大學機甲系,幾年之后畢業(yè)回來技術半點沒忘,現(xiàn)如今故宮不還是給他開了方便之門允許他兼職教學一職,容忍他一邊上班一邊進行文物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