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夕陽暈紅了一片云彩,瑰麗而絢爛的晚霞仿佛在引路,領著他從無人村向著另一個只有兩個人的村莊回去。
果然,回去就被林朵朵拿手指戳頭盔,都天黑了,野外很多危險,雖然喪尸不怕被感染的老鼠和其他喪尸……
她時不時就去村口看看,怎么天黑了喪尸王還沒有蹤影,這還是頭一次回來這么晚。
“那邊村里沒有人,很久之前就沒有人了。”白驍將背后的筐子摘下來轉移話題。
“是吧,我也沒見過。”林朵朵說。
她點著蠟燭在棚子底下,將白驍帶回來的蛇和田雞處理著,棚子下還有給白驍留的吃的。
“還看見了四個喪尸,兩個男的兩個女的。”白驍說。
“老不老?”林朵朵問。
“挺年輕的。”白驍說。
“我說喪尸老不老,沒說他們。”
林朵朵的話讓白驍怔了一下,才道:“都是老喪尸,新鮮喪尸……應該不會有新鮮喪尸了吧?”“你不就是?”
“我是個意外。”白驍說。
每當提起這件事他都有點傷感,被喪尸咬也就算了,偏偏是二十多年后喪尸腐朽的時候,別人都在防備著被感染的動物,只有他,被老喪尸咬了一口,成為很久沒再出現的新鮮喪尸。
林朵朵的父親是大概十年前不慎被喪尸的血感染,在十年后的如今,這個感染方式也無限降低——那些老喪尸放進榨汁機里可能都榨不出多少血了。
“所以這就是我們比不過動物的原因?”白驍忽然說。
“嗯?”林朵朵摸不著頭腦。
“我們太聰明了,喪尸變老以后不會有多少人被感染了,所以也就停下了各種變化,而那些動物一刻不停的在進行篩選,或者死,或者活。”
白驍記起了山里被感染而死的那頭鹿。
“你不應該說我們這個詞。”林朵朵提醒他。
“……你是在挑釁喪尸王的威嚴。”
“那些喪尸是不是同樣不會咬你?”林朵朵倒是好奇。
“當然。”
白驍被林朵朵提醒到,看了看竹筐,“下次我帶五個筐子過去,分四個給它們安在背上,等把棗和柿子裝滿了,再把它們領回來……”
林朵朵茫然地抬頭看了看白驍,這只喪尸在講什么鬼東西?
不讓二蛋拉磨就不舒服,現在還想禍害鄰村的喪尸了是吧。
“你是喪尸王?”林朵朵覺得好像有哪不對。
“老百姓渾身是寶。”白驍說。
林朵朵沉默了,她還記得白驍
喪尸
蠟燭被一陣風刮滅了,棚子下陡然陷入黑暗。
白驍看不見林朵朵,只能聞到香味,此時他的鼻子無比靈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