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伊凡掙扎累了,或者腦子跳躍到另一個頻道,他氣喘吁吁地攤在椅子上,露背禮裙被蹭到大片鎖骨肩膀全露出,才舊需求重提:“我好餓啊,綁匪先生們,行行好給我點吃的吧。”
“告訴我你朋友們的號碼,否則餓死你。“因扎吉慢悠悠,干脆認領(lǐng)身份。
伊凡這回真流出一滴眼淚:“不要……餓死太痛苦了……保羅救命!”
保羅?馬爾蒂尼?兩人來不及追問,被伊凡真實的眼淚搞得頭疼,“別哭別哭,我給你松開行了嗎?”因扎吉柔聲安慰著,俯身湊近伊凡,試圖替人把綁帶松開。
“嗚嗚…謝謝你……耳朵,你吃過貓耳朵嗎?”伊凡抽泣著,低頭,看著因扎吉的耳廓喃喃。
“什么嘶——!”因扎吉差點跳起來,但耳朵被某個小混蛋咬住根本跳不起來。
維耶里真忍不住爆笑出聲,他一邊狂拍大腿,一邊調(diào)侃:“這鹿食肉的!”
“別看了能不能把人摘下來!”因扎吉氣笑了。伊凡還在那又舔又咬叼著不放,偶爾喃喃幾句因扎吉聽不懂的中文好吃的話。沒辦法,他只能甩開拆了一半的綁帶,抬手捏住伊凡的兩頰,硬生生把人臉頰肉捏地嘟起,試圖把人弄開。
伊凡被掐住臉蛋,嘴巴撅成小雞嘴,不由自主就松開嘴里味道淡淡還有點咸的“貓耳朵”。
嘴唇同耳廓間拉出一道銀絲,拉長又很快斷開。斷開的部分在空氣中彈了下,縮回伊凡唇邊變成小小一滴水珠,他砸吧砸吧嘴,點評:“好吃,不甜。”給出中式口味對甜品的最高評價。
“好好好——”因扎吉無語到極點,抬手一抹,耳朵上涼涼熱熱的,全是小醉鹿的口水。
維耶里還點火:“沒咬破吧哈哈!你女友都沒達成的成就!”
“喜歡?喜歡你的也喂人嘗嘗!”因扎吉白了維耶里一眼。他不打算再折磨自己下去,走上前,把伊凡亂七八糟的裙子重新攏好,“你自己的衣服呢?帶上然后跟我回酒店!”等人醉醒他再算賬!
“唔……”伊凡眨巴眼睛,雙手從松綁的綁帶中抽出,四處摸索,xiong前摸到身后,“沒了……衣服沒了……”
“好像被落在臺上了。”維耶里回憶。
伊凡自己的衣服被換下后,甩在屏風(fēng)后面根本沒人管。現(xiàn)在伊凡空手出現(xiàn)在這里,意味著更加沒人會拿伊凡的衣服了!
“那他就這么出去?”因扎吉頭痛。垂眸比了比伊凡和自己的身形。
“算了,我的借你吧。”因扎吉嘆氣,脫下身上的外套將人裹住。然后從維耶里身上扒下一條風(fēng)衣也套在伊凡身上。
“喂!”
“拉斯維加斯夜晚這么冷,你想把這頭醉鹿凍壞?”
維耶里沒辦法,反正他們穿得都厚,還沒醉酒,體溫保持得很好,借伊凡一兩件也應(yīng)該。
伊凡后知后覺攏了攏上身多出的外套,表情放松許多,“謝謝,你們是有人權(quán)的好綁匪。我會為你們爭取向法官減刑的。”
“那真謝謝你了。”維耶里沒好氣道。
因扎吉想,這小子現(xiàn)在看起來好說話多了,不如再試試。于是他再次俯身,低聲哄騙:“我們后悔了,不想綁你了。所以你朋友在哪?快讓他們來接你吧。”
“媽咪……保羅,保羅在美國……”伊凡腦子里只剩近期占據(jù)他思緒最多的一個人。
維耶里:“他說的是保羅·馬爾蒂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