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當時的他硬生生繞了一個大圈避開那碗湯藥。
烏克蘭人后怕地咽了口干沫,“你確定要給保羅喝那個?”
伊凡并不清楚舍甫琴科聯想到了什么,他腦中蹦出這個絕好的辦法,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聯系媽媽遠程求助。
“謝謝你安德烈!”他猛地抱著舍瓦的額頭啵了一大口,“在你身邊真有靈感!我走了下次聊——”
伊凡一陣風似的跑遠。
伊凡一回家就和媽媽打起長途電話,完全理解兒子急切的尹女士在聽明白訴求后也第一時間給家里的長輩發了消息。
傍晚,收到家里整理好的資料,并聽米勒爾轉述后天就會有一位醫師落地米蘭,伊凡緊繃的神經都松快不少。
馬爾蒂尼在實驗室保守理療回到家,看見的就是哼著歌的小男友壞心眼大起,拿一根搖晃掛著的磨牙骨逗蒂芙尼。
“你回來了——!”伊凡聽見保羅的動靜,骨頭一甩,大喊保羅的名字跑到他身前一把抱住對方。
蒂芙尼終于啃到追逐已久的骨頭,搖尾巴的姿態和他主人差不了多少。
馬爾蒂尼好幾天沒見小男友這么開心了,他嘴角一勾,單手抱起伊凡向客廳走去。
“有什么好消息?”他邊走邊問。
擔心保羅膝蓋,伊凡原本掙扎想下來,可馬爾蒂尼已經邁開步子,他再亂動反而會加劇對方負擔。于是伊凡乖乖掛在馬爾蒂尼肩上,摟住對方脖子,直到被放上沙發。
“我找到兩全其美,既不耽誤國家隊比賽,還能治療你舊傷的辦法了!”伊凡歡欣道,“后天醫生就來!”
馬爾蒂尼當然不可抑制地一喜。
可男人自己的傷自己清楚,他求醫時間并不短,人選也專業廣泛,過往答案告訴他希望越大失望越大,何況伊凡所說的醫生甚至沒親眼看過他的腿,希望無限接近于零。
馬爾蒂尼在清晰地意識到這點后,并未改變表情,反而綻放出更明顯地笑容對伊凡說:“太好了寶貝。我真感謝你對我的愛!”
他摟緊伊凡,給對方一個溫度更高的擁抱。
畢竟馬爾蒂尼內心的感動并不因結果的未知而減少。
可伊凡兩只手支在他xiong前,兩人隔開一個小臂的距離。
伊凡皺著眉毛:“轉人工,給我轉人工。”
對上馬爾蒂尼疑惑的目光,伊凡微微鼓起臉,“你不相信那個醫生,難道我還看不出來?”
馬爾蒂尼嘴角弧度收斂,正欲開口解釋。
伊凡一根手指抵住他唇峰制止了他:“不用說,我知道你肯定愿意給我面子嘗試。”
“但不管你接受他診斷的初衷是不是為了我開心,答應我,后續的治療要認真執行,好嗎?”
馬爾蒂尼伸手握住了面前那根手指,溫柔承諾:“當然。”
隔天,伊凡昂首以盼的中醫乘坐的航班即將降落于米蘭機場。他叮囑經紀人第一時間就接上人然后帶到實驗室。他們向俱樂部醫療團隊借用一下場地。
中醫姓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