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微愣,隨后又復雜地笑了一笑。
所以呢?訓還是要訓的。但舍不得他疼?
那個人繼續說:“教父正在給您收尾,所以只能派我先過來。他說只會有這一次,等他抓出家族中的老鼠,不會再有人敢對您動手。”
“……有人陷害我?”伊凡恍然。
“是的,優秀者總遭人忮忌。”那個人遺憾的搖了搖頭,隨后露出討好的笑,“但也總能化險為夷。”
伊凡嗤笑一聲,眼神里的東西更加復雜難辨。
“天,看我這個破腦子!請讓我替您將繩子解開吧,舞臺在地下一層,我們得走樓梯下去。”
“舞臺。”
“是的,我們習慣這么說。”
那人隨意的聳了聳肩,解開伊凡身上的束縛,帶著他避開視線,走向伊凡等會兒要向眾人“表演”的地方。
·
內斯塔背靠墻壁,屏息等待腳步走遠。
他剛剛從馬爾蒂尼身處的地方路過,偷聽到這位教父正安排科斯塔庫塔清理手下國米詐降的叛徒,話語間極力壓抑怒火,他知道伊凡這次危險了。
馬爾蒂尼派人給伊凡送藥水,內斯塔不知道是什么,但憑借他多年臥底的經驗,基本可以猜測出是可使人疼痛感加倍、極其危害身體的壞東西。
他側耳極力去聽藥水的存放處,各種抄近道趕在那人之前換了藥。
不過內斯塔畢竟是行動組,今天之前也沒什么準備,只能從藥房低危品類“情趣”標簽的籃子里,隨手換了一劑外表類似的。
希望伊凡能熬過這一劫。
內斯塔表情凝重,但無論結果如何,他得將相關消息上報給警方了。
不管是接應收尸,內斯塔一想到這個詞心臟就發緊,還是派人來緊急救援或接替伊凡,都宜早不宜遲。
科斯塔庫塔扔掉吸飽血的白手帕,
皺著眉頭問:“什么時候了?”
“訓誡馬上開始。先生。”下屬的頭低得幾乎與地面平行。
“走吧。去看那個倒霉的小家伙。”科斯塔庫塔皺眉。
伊凡被以耶穌受難的姿勢綁在十字刑架上,而頭頂,懸掛的卻是米蘭黑手黨的巨大倒十字。
保羅的腳步聲出現前,
伊凡還有心情為這黑色幽默冷笑。
但當馬爾蒂尼的黑色皮鞋進入伊凡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