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隔著帕巾檢查伊凡身體,他輕掀開伊凡的眼皮觀察他瞳孔。
馬爾蒂尼周身氣場愈來愈沉。
醫(yī)生額頭冒出汗水,他收回手,
將帕巾翻了一面沾去額上的汗,“……抱歉。”
生怕被米蘭地下世界最有權(quán)勢的男人一槍了結(jié),醫(yī)生緊跟著解釋:“病人身體狀況不允許使用對癥藥物,
暴露性創(chuàng)口還可能降低免疫,濫用藥劑勢必影響日后恢復和身體機能使用,所以最好還是找人……”
馬爾蒂尼打斷:“送他走。”
“是。”下屬將明智閉嘴的醫(yī)生連同自己帶了出去,并跟著關(guān)上了門。
床上,因醫(yī)生的診斷,伊凡被驚醒。
他還沒睜眼,就被身上如被火烤水煮的溫度難受得翻了個身。然而他一動,
肌膚摩擦被褥,伊凡竟好像被大手過全身敏感點似的猛烈顫了顫。
猝不及防他發(fā)出一聲貓叫似的吟,他本就不清醒的頭腦再起墮入混沌。
馬爾蒂尼坐于床沿的身體忽僵了一僵。
“伊凡……”教父輕聲喚道,他表情糾結(jié)又復雜。
伊凡卻渾然不覺,渾身被蟲蟻啃食般扭動,卻越動越癢,愈扭愈熱。他下意識向周邊摩挲,試圖找到一處東西降溫,很快摸上馬爾蒂尼撐在他臉側(cè)的手。
“摸摸我!好熱,摸摸我!”
伊凡一把抓住那只被皮手套包裹的手貼上自己臉頰。他像一只渴求主人愛撫的貓咪,自額角至口鼻,鼻尖也蹭在馬爾蒂尼手心,一遍遍,一次次,將那只手整個覆住自己的臉,直到皮質(zhì)的手套也被他焐熱,溫度一路傳到馬爾蒂尼的手心。
馬爾蒂尼眼睫顫抖,他看著伊凡,腦海中閃過好多人選,可每一個都被他嫌棄地踢出一邊。
伊凡難耐地喘息:“保羅,哥哥……好難受,哥哥……”
馬爾蒂尼被抓著手,明明稍一用力就能扯開,可他青筋繃起卻也任由伊凡抓著。他啞著嗓音:“伊凡,你忍一忍。我們洗冷水澡好么……不行。”
教父直接否了。伊凡身上的鞭痕不能沾水。他的罪責。
怎么辦……馬爾蒂尼時隔多年難得地慌亂,他看著養(yǎng)弟,表情是他自己都沒覺察的動容。
伊凡不知道馬爾蒂尼的掙扎,下一秒,他嫌手套礙事似的一口叼住了馬爾蒂尼的手指,似乎是想將手套咬掉,可進嘴后發(fā)現(xiàn)手套到底比口腔的溫度低,他卷著舌頭忍不住吮吸了起來。
“唔,保羅。好舒服,想要更多……保羅……”
馬爾蒂尼的眼神徹底變了。
……